二十幾塊對二柱子來說可太多了,無非就是干點家里活,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,他高興地上崗了。
二柱子在蓋房子上很懂學問的,盤炕修屋頂,找人打柜子,自己還會弄點圖,他爺爺活著的時候是個木匠,留下了點圖樣子。
現在的衣柜都是一鑿一鉚一錛一刨做出來的。
雙開門,寓意的是雙開平安。
李玉知道二柱子給姜晚婉和沈行疆拾掇房子,雖然在隔壁縣上班,其實離得不遠,騎自行車十幾分鐘的距離,姜晚婉給她安排過去的,都是近得好的地方,她還住在原先那塊呢。
放假了,就過來幫二柱子忙活。
準確說,她想幫的是姜晚婉。
李玉偶爾過來,二柱子就跟豬八戒吃了人參果一樣,開心,但是吃不出啥滋味兒來。
炕盤完了,晾炕的時候準備糊報紙,李玉幫二柱子熬漿糊,二柱子小眼神控制不住地往李玉身上飄。
李玉不愛說話,不是木頭:“你看我干啥?”
她沒什么情緒,就是很疑惑,二柱子想和她說啥,從打很久以前,總看著她欲又止。
“你是不是有啥話想和我說?”
李玉攪漿糊的手慢了下來。
漿糊在鍋里熬著,她手里拿著搟面杖在攪,頭發養長了許多,簡單扎了個低馬尾,人很瘦,看著很干練,因為不愛說笑,總是一本正經的。
那雙眼睛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,像結冰的湖面,你是一只燕子,想落在上面休息片刻,欣賞下湖面,落上去的瞬間站不住。
包二柱看著又有些欲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