驢車車輪在黃土路留下兩條車轍印。
候語柔尷尬地笑了笑,不說話了。
沈老太看她不想說,她可要追著問:“你說你挺大姑娘這么久沒嫁出去,總有點原因吧,我們家二柱不著急再找,有了一段失敗的婚姻,就想找個靠譜的,會過日子的,他現在兜里有三瓜兩棗,也有兩閨女,不著急找二婚媳婦兒。”
候語柔干笑了兩聲,她聽出來了,沈家奶奶暗示她,她今天交代不清楚,就更沒有機會了。
“我......我沒碰上可心的人。”
這話糊弄也就糊弄糊弄三歲小孩兒。
沈老太打心眼里看不上她,笑著說:“瞎說,你挑揀了這么多年肯定碰上不少不錯的,肯定有比我家二柱子強的。”
候語柔不說話了。
準確說,是不敢說了。
傍晚,晚霞鋪天。
魏淑芬和許蘭從鵝廠回來,婆媳兩個累得頭上都是汗,嘴唇子都起皮了,到家許蘭發現老太太臉色不太對勁。
沈老太坐在炕頭上,繃著臉。
魏淑芬喝了口水:“娘你咋了?誰惹你不高興了。”
家里沒人可真不行,半天沒說上話,沈老太不至于憋口氣,也挺鬧心的:“你們知道老侯家留家那老姑娘不?”
魏淑芬不知道,但許蘭知道。
許蘭認識了幾個家屬院的嫂子,平時關系還可以,偶爾過節,或者家里吃得多,偶爾還互相送著換著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