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夠了。
傅景淮狹長的眼深深地凝視著她,薄唇抿著。
她的臉就在他面前,閉上眼,長長的睫毛微動,勾著不經意的撩撥,可心底的苦澀將他淹沒。
她真的忘不掉嗎?
“不會,我永遠不會忘記。就算我現在跟你在一起,我永遠記得,那個為了我不要命的于懷深。”沈念聲音清冷地打斷他,溫和的臉十分堅定地睨向他。
“傅景淮,就算是因為安安,你將我困住,那些傷害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。”沈念聲音極輕,可語氣里的堅定卻讓人不容懷疑。
驀地,傅景淮的心如墜冰窖。
傅景淮將手中的粥放回去,看向她的眼掠過一抹幽暗。
半晌,他將她拉到自己面前,骨骼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,嗓音陰沉,“哪怕是恨,我也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離開。”
沈念凝視著近在眼前的男人的臉,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心思。
他真的愛她,又怎么會如此傷害她?
傅景淮捏著她消瘦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,他垂下長睫望著她,薄唇幾乎吻上她的唇,“沒關系,恨我也好,只要你留在我身邊,不管做什么,都沒關系。”
沈念唇角勾起一抹苦澀,抬眸撞進他深海般強勢吞噬的目光,她極力平靜地道,“好,傅景淮,這一輩我們彼此互相折磨,永遠都得不到所愛,痛不欲生!”
傅景淮猛地將手放在她的后腰,用力將她勒進自己的懷里,一手覆上她心口的位置,“嗯。”
一日重拾不回她的心,那么就一年,一年不愛,那么就一生。
這輩子,他們都要在一起。
想要他放手,除非他…死!
就在這時,傭人過來敲門。
傅景淮放開了沈念,走出去。
傭人:“先生不好了,外面來了不少記者。”
下樓時,魏時煙正好在煙雨灣外,得體大方的面對鏡頭,接受記者的采訪。
“傅夫人聽說傅總,要跟你離婚,準備要娶當年放火燒你的女人,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
“傅總帶這位沈小姐出席宴會,到底是因為什么意思呢?”
“是啊,傅夫人,請你解釋一下吧。”
就在這時,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,“傅某的家事,何事需要一些外人操心?”
傅景淮氣勢強大,見到他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,這幫狗仔記者突然立馬慫了下來。
“剛剛的問題,各位可以在重新再說一遍,傅某樂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