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九宴的眼神更冷了幾分。
董修寧搖頭,“完了?!?
蕭九宴睨著他,就看董修寧繼續搖頭,“二殿下,你徹底完了!”
蕭九宴蹙眉:“?”
“你如今這是……明明知道小傻子利用你,卻依舊心軟想要原諒她,依舊覺得你們之間有可能!”
蕭九宴冷睨他,“說人話。”
董修寧:這個家沒我真的不行。
他清了清嗓子,鄭重其事道,“殿下,你還看不出來嗎?你太愛了。”
蕭九宴:“……”
“愛到可以為她,降低自己的底線?!?
“當初是誰說,絕對不會原諒欺瞞自己,利用自己之人的?”
“如今你卻為了這件事愁成這樣,你已經深陷其中,無法自拔了!”
蕭九宴:“……”
“本宮不想聽這些廢話?!?
董修寧指骨抵著下巴,他慢條斯理分析道,“你想讓我幫你挽回?”
蕭九宴今日跟顧煙羅說完那些狠話后就后悔了,他一路追出皇宮。
遠遠站在角落,看到馬車簾子被風吹起,顧煙羅失魂落魄的小臉,他的心里一陣鈍痛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糾結那些過往的事。
顧煙羅以前那么怕他,裝傻也是為了自保,他卻揪著利用開始為難她。
他真不是人。
“你現在忐忑的,不就是她對你的情意是真是假嗎?這個,我倒是有個妙招?!?
蕭九宴抬眸看他,“什么妙招?”
董修寧壓低嗓音在他耳邊低語。
“真的能行?”蕭九宴狐疑問。
“放心吧,以我的經驗,絕對能試探出真假!若是她不為所動,你也可以徹底安心了,沒必要繼續糾纏,喜歡你的女子那么多,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?!?
蕭九宴:“……”
顧煙羅跟蕭九宴有幾日沒見。
將軍府,顧老夫人醒來后,為顧如月安葬。
但她是皇帝下令處死的,自然不能風光大辦,只能在府上掛滿白綢帶,送她一程。
清寒院門前,寒枝按照顧老夫人的命令,想把白綢帶掛在清寒院的院門上,卻被元氏直接把綢帶撕爛,“滾!”
一個差點害死她女兒的殺人兇手,還想讓她為她祭奠,休想!
寒枝被元氏嚇得身子一抖,她抿唇,“這是老夫人的命令,院子里每處都要掛上?!?
元氏冷睨著她,“你若敢掛,我就敢把整個院子里的白綢帶都撤了,她顧如月別想安心走!”
寒枝沒料到元氏如今做事這般強硬,僵了片刻,連忙抱著懷中的白綢帶離開。
“娘?!鳖櫉熈_從屋內走出來,“你如今真是越發像一個當家主母了?!?
元氏見她出來,眼底的怒意消散,“你這孩子,這顧家的當家主母可不是我,是顧老夫人,我算什么?”
顧煙羅垂眸,元氏嫁入顧家后,被顧老夫人壓著,根本沒機會管家,因為這件事,元氏參加宴會時,被不少京中的夫人們嘲笑。
“娘親,你愿意要這個管家之權嗎?”只要娘親愿意,顧煙羅就能把管家之權拿回來。
元氏冷嗤一聲,“顧家的家有什么可管的?一個個難伺候的要命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