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蕭九宴和顧煙羅的婚期越來越近。
這其中坐不住的,不僅僅有癡心妄想的裴洲,還有早就蠢蠢欲動的皇后。
十七皇子雖然年幼,但皇后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蕭九宴坐穩太子之位。
蕭青黛得知與裴洲聯手無望后,便再次去見了皇后。
皇后見到蕭青黛并不意外,對于這個蠢貨,她一貫都是想利用的時候便利用,不想用的時候就丟掉。
如今蕭青黛又主動找上門,皇后只是神情淡淡,對她的主動沒有什么反應。
蕭青黛主動走上前,“母后,兒臣這段時日狀態不佳,便未曾給母后請安,還請母后見諒?!?
皇后面色未變,“你來與不來,對本宮而都是一樣的,本宮了解你,又怎會計較這些?”
皇后話音落下,蕭青黛立刻親昵地抬起手,捏住皇后的肩膀,輕輕揉捏著,“還是母后體諒兒臣。”
“母后,十七弟最近如何?”蕭青黛一邊為皇后按摩,一邊關心地問道。
皇后輕聲道,“正是貪玩的年紀,不還是那樣?”
“母后也別太著急,十七弟如今年紀還小,很多事都還不懂,等長大或許就明白了?!?
蕭青黛說的是最近發生的那幾件事。
提起這件事情,皇后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。
且難看的緊。
皇后陰沉著臉色道,“也不知道蕭九宴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,現在一口一個太子哥哥……”
之前十七皇子不小心跌落井底,是蕭九宴路過恰好把人從井里救出來,從那后,十七皇子就滿嘴太子哥哥,他說一次,皇后生氣一回。
每次都把十七皇子狠狠教訓一頓,卻根本沒用。
“小孩子,分不清真真假假很正常,母后平日多跟十七弟說說太子的真面目,他漸漸就會明白了。”
皇后眸子微暗,她并未多,便聽蕭青黛再次啟唇,“母后,太子馬上就要和顧煙羅成婚了,等他們成婚,元家與太子強強聯手,怕是無人能敵,咱們真的要眼睜睜看著他徹底坐穩太子之位嗎?”
皇后臉色微沉,她端起茶水,輕輕抿了一口,“怎么?你有想法?為了阻止他們成婚,你應該做了不少努力吧,不還是沒能阻止成嗎?”
一瞬間,蕭青黛有股被戳穿一切的尷尬。
她訕訕一笑,“母后,我這不也是為十七弟做打算嗎?”
“是為十七皇子,還是你的七皇兄?”皇后淡然一笑,“黛兒,你跟阿鐸是本宮看著長大的,你們怎么想的,本宮心里很清楚。”
蕭青黛:“……”
“母后說的不錯,兒臣確實做了不少,但那都是因為兒臣討厭太子和顧煙羅,同時,也是真的為十七弟著想,那蕭九宴本就不適合坐上皇位,母后是皇后,母后的孩子才是嫡子,才是最適合坐上那個位子的人?!?
皇后不想去深究蕭青黛的話幾分真幾分假。
她要的不過是一個好用的棋子。
如今還不是跟蕭九宴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,她懶得出面。
皇后落下茶杯,她淡聲道,“如果沒辦法阻止別人要做的事,就強大自己,背后的力量足夠大,就算蕭九宴真的能坐穩太子之位,也不影響江山易主。”
蕭青黛聽著皇后這番話,她的目光茫然無比,顯然沒理解皇后是想暗示她什么。
皇后默默在心中罵了一句蠢貨。
旋即,她抬眼望著窗外,漫不經心道,“明成建立之初,有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,也有封侯拜相的重臣,他們哪一個在朝中沒有話語權?怎么就偏要盯著那元老將軍一人?”
蕭青黛聽完,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。
“母后的意思是——!”
蕭青黛腦袋清明起來,她激動無比。
她之前想和裴洲聯手,不僅僅因為她跟裴洲的敵人是同一個,還有他背后的定國侯。
如今裴洲不頂用。
那就換個可靠的為她做事。
如今這京城內可還有一個宣武侯呢。
宣武侯明面上在朝堂上不投靠任何黨派,但暗地里如何又有誰知道呢?
所有保持中立的官員,不都是因為錢權沒有給到位?
她有的是辦法拿捏他。
蕭青黛心中暗暗有了主意。
皇后目光輕掃蕭青黛,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。
但愿她能成,若不能成,也是她的事。
所有一切后果,她自己承擔。
……
這日下朝。
宣武侯離開皇宮,準備回府的路上,被一個不速之客攔住了去路。
馬車外,馬夫的聲音響起,“侯爺,有人想要見您。”
宣武侯抬眼,他掀起馬車的簾子,看向外面。
穿著一身官服的男子,正弓著身子,諂媚地看著他。
看他的官服,約莫是朝中五品官員,但此人在朝中沒什么存在感,宣武侯一時間也想不起他是何人。
“何事?”宣武侯垂眼望著那人。
劉大人恭恭敬敬開口道,“侯爺,下官斗膽請侯爺去茶樓一敘?!?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精彩內容!雖是五品官員,但兩人同在朝中圍觀,若放在旁人身上,就算不想去,為了一團和氣也是會去應付應付的。
但宣武侯從來不在意這樣的為官之道,他一貫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。
“你若有事直接說便可,本侯還有要事。”
劉大人神色微微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