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母一下子就慌了。
這些天裴清所有的妥協都是因為她生病了,一旦他得知真相,肯定會鬧得個天翻地覆,然后和方梨重歸于好。
想到這種可能性,裴母真的是兩眼一黑,“裴清,你聽媽媽解釋。”
“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,還有什么好解釋的?媽,你都這么大的人了,怎么還和小孩子一樣。”裴清頭疼不已,“這種事能用來開玩笑嗎?”
病歷本上寫的清清楚楚,而且他也咨詢過這方面的專家,這個病根本就不能拖。
現在做手術接受治療,痊愈以后至少可以正常生活,如果再拖上一段時間,就算是做完手術,以后也只能躺在病床上。
他做不到放任媽媽不管。
“那我不還是為了你好,如果你能讓我省點心,我也不至于撒這種謊。”裴母一看辯解沒有用,只好搬出母愛這座大山來,試圖像往常一樣壓制裴清。
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,裴清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樣大吵大鬧,只是站在病床前看著她,眼里有著太多悲哀,“媽,你所有想要的一切,現在不都已經如愿以償了嗎?聽兒子一句話,遵醫囑接受治療吧。”
裴母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。
合著裴清只知道她沒有動手術,并不知道她沒生病。
那感情好啊,她可以繼續打著這個幌子逼迫裴清讓步。
裴母清清嗓子,“那你和方梨離婚,什么時候你把離婚證拿回來擺在我面前,什么時候我就接受治療。”
“我們兩個已經辦理了離婚手續,現在是離婚冷靜期還沒到。”裴清耐著性子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