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時念沒心情跟霍硯辭斗嘴互懟。
他愛背就背,反正累的也不是她。
討好了霍硯辭這么多年,這次就當(dāng)是她享受的福利吧。
于是喬時念沒再出聲,雙手搭在霍硯辭肩頭,身子往后稍仰,一副拿當(dāng)他苦力的派頭。
霍硯辭看出了喬時念的意圖,一時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。
兩人一路沒有說話,就保持著這種看上去既親密又莫名疏離的姿勢到了家。
喬時念想下來換鞋,霍硯辭卻依舊托著她。
“你這是要背我上樓?”喬時念故意問。
霍硯辭還真回道,“也不差這么幾步了。”
說著,他將她往樓上背。
王嬸聽到動靜出來,看到他們小夫妻這樣黏乎,臉上露出了姨母笑,又趕忙躲去廚房了。
目睹全程的喬時念:“……”
回到房間,霍硯辭才將喬時念放下。
到底背了這么久,他手臂有些酸,他伸手捏了捏。
這么明顯的暗示動作,喬時念當(dāng)然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換成以前的喬時念,一定會心疼地替他揉捏,羞澀問他是不是很累。
可現(xiàn)在,喬時念只是淡然地推了一下他,“麻煩讓一讓,我要去洗手間。”
霍硯辭的耐心終于有點告罄,“喬時念,我背了你這么久,禮尚往來你總懂吧?”
他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喬時念就這么忽視了過去?
喬時念扯唇笑了一笑,“你是很辛苦。但我沒強迫你背我,而且我提出來自己走,是你堅持要繼續(xù)的。所以,你手酸是你的事,我沒有義務(wù)替你捏。”
就像她以前為霍硯辭端茶送物、噓寒問暖一樣,霍硯辭從未強迫她這么做。
是她自己堅持認(rèn)為這樣能感動他。
所以,霍硯辭一直都冷眼看待她所有的付出,沒有過半點反應(yīng)。
一副她為他做多少、付出多少,都是她自找的樣子。
更遑論她向他討“回禮”了。
眼下,她不過是用他的理論對付他而已。
聽,霍硯辭皺了下眉,“我剛幫了你是事實吧?”
平時這些事霍硯辭絕不屑于提,可眼下他就是想計較,“不能替我按下手臂當(dāng)謝意?”
喬時念倒是沒否認(rèn)他的功勞,她走到了床頭柜邊,拉開抽屜,從里挑選出一張銀行卡。
隨后遞到了霍硯辭的面前,“里邊有十萬,自己去找間按摩店包月按一個月手臂。”
霍硯辭:“……”
霍硯辭被氣出了臥室。
喬時念毫無愧疚感地進(jìn)了浴室。
真雙標(biāo)。
他不是常這樣對她的么,怎么輪到自己身上就生氣了?
不過賭氣歸賭氣,方才的事是真險。
謝立熊竟派人來警告她,這是急紅了眼吧。
不知道涂姐那邊怎樣。
喬時念也不急著沖洗了,走回房間給涂姐打了電話。
得知涂姐沒事,喬時念把剛才的事告訴了她。
“雖不確定是謝立熊的指使,但為了安全起見,涂姐你晚上不要出門了。”
“這個畜生,居然敢動到你頭上去,我非得帶人去教訓(xùn)他一頓不可!”
涂雅麗一聽喬時念被人威脅,頓時就氣憤不已。
喬時念攔住了她,“你找他,他也不會承認(rèn),反倒容易落把柄在他手里。我打電話主要想提醒你多加小心,別被謝立熊鉆了空子。”
“他不敢動我!”
涂雅麗道,“我有的是他把柄,不過看在夫妻一場上,他又是孩子爸,沒對他下死手。但他要是真敢對你怎樣,我拼盡身家都要跟他斗到底!”
喬時念心里有了幾分暖意。
她跟涂姐雖然有年齡差,但涂姐真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,也是個值得交的朋友。
“涂姐,別上火。霍硯辭說這事他會調(diào)查清楚,有消息我再通知你。”
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電話。
當(dāng)晚,直到喬時念入睡,霍硯辭都沒有回臥室。
想必是被她氣狠了吧。
從來都追著他跑、以他喜怒為自己喜怒的人,突然就不拿他當(dāng)回事了,換誰心里都會有落差感。
外公嘴里霍硯辭的那些所謂改變,大抵也是出于一種不甘心。
管他甘不甘心,反正她開心了就行。
翌日,喬時念起床也沒見到霍硯辭人,不知道昨晚那倆男的查到眉目沒。
看了看時間,喬時念決定約舅舅、舅媽吃頓飯。
一是想探下他們的口風(fēng),看喬樂嫣出國的幾率有多大。
二是想跟他們交個底,她并不是風(fēng)光的霍太太,離婚的事非他們所能控制。
對于她的邀請,舅媽倒是沒有推脫。
為免舅媽挑刺,喬時念索性訂了海城頗為出名的一家高級自助旋轉(zhuǎn)餐廳。
這兒環(huán)境相當(dāng)不錯,餐廳設(shè)立在最高樓,用餐時,整個餐廳會緩緩轉(zhuǎn)動,讓食客可以欣賞每個方位的城市夜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