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陸辰南的問題,霍硯辭的心里驀地浮出一抹不舒坦。
不管是離婚,還是再娶,他都很抵觸。
一個月前,喬時念提出離婚那晚,他分明沒有任何感覺。
覺得離就離了,他還省掉了一樁煩心事。
怎么過了一個來月,反倒出現(xiàn)了這種奇怪的心理?
“辭哥?”陸辰南半晌沒等回答,催問。
“沒什么舍不舍得,”霍硯辭皺眉道,“只是結(jié)婚一年多,我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,奶奶也滿意她,沒有必要鬧到離婚這一步。”
懂了,辭哥這就是不想離婚。
“離了也沒想過娶別人?”陸辰南問。
霍硯辭沒好氣,“都踩過一次坑了,我為什么還要再踩一次!”
還好,辭哥雖對喬時念的感情不明,但心里也沒有其它女人。
陸辰南輕嘆了一口氣,“辭哥,你既然不想離婚,就得想辦法挽回嫂子的心啊。”
“女人都是十分感性的,她們可以因?yàn)橐患聬凵夏悖部梢砸驗(yàn)橐恍┦潞诵氖栈刈约旱母星椤!?
“寒什么心!”霍硯辭不悅陸辰南的自以為是。
喬時念昨天還很關(guān)心地提醒她舅媽,他不吃辛辣。
跟她表妹在洗手間爭執(zhí)時,也提了一嘴,別的男人完全沒法跟他比。
霍硯辭無意地整了下自己的衣領(lǐng)和領(lǐng)帶,露出了一個精致的領(lǐng)帶夾。
“這是喬時念昨天送給我的,她要對我沒感情了,會給我送東西?”
陸辰南打量著霍硯辭的領(lǐng)夾,疑惑道:“我怎么覺得這不像是嫂子的審美?”
“你又沒收過她的禮物,你怎么知道她的審美是什么?”
霍硯辭冷誚地瞥了陸辰南一眼,“你這種嘴上說自己很厲害,在感情上無所不利的人,其實(shí)根本連女人禮物都沒收到過吧?”
陸辰南:“……辭哥,人身攻擊可是不對的。”
他是沒收到過喬時念的禮物,但從喬時念的穿衣打扮的風(fēng)格還是可以瞧出一二吧。
這會兒霍硯辭一副聽不進(jìn)真話的模樣,陸辰南怕說出實(shí)情會讓他翻臉。
只得略過這一茬。
“所以,辭哥你的意思是嫂子對你感情依舊很深,離婚只是說說而已?”
霍硯辭被問住。
最開始他確實(shí)是這樣認(rèn)為。
但上次辦公室,喬時念拿到離婚協(xié)議的開心模樣可沒有做假。
想到這些,霍硯辭不免有幾分心煩,“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鬧著要離婚。”
“問她有哪兒不滿,她居然說,我不懂她哪兒不滿,就是她最大的不滿。”
女人真是麻煩的生物,話也不好好說出來,非讓他猜。
“她不說,我怎么可能知道!”
陸辰南提醒:“別的不說,上次霍氏舉辦的酒會,你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抱走了受傷的白依依,把嫂子一個人留在了宴會廳,這件事你就做得很不妥。事后你也沒向嫂子解釋,沒管她開不開心吧?”
“她能有什么不開心?”
霍硯辭慍惱,“她利用霍太太身份,把茗茅的負(fù)責(zé)人帶進(jìn)去,發(fā)生了那么嚴(yán)重的事故,她什么都沒管,還在那兒喝酒制造新聞,為她的白酒做廣告。”
“我都沒有為這事責(zé)怪她,任由她折騰了,還要跟她解釋什么!”
陸辰南點(diǎn)出重點(diǎn):“不管嫂子之后做了什么,你沒管嫂子,抱走了其它女人,這是事實(shí)吧?”
霍硯辭并不理解,“當(dāng)時情況緊急,我是沒能顧得上她,但她又沒受傷,為什么不能自己回家?”
“……”陸辰南在心里直嘆氣,辭哥這種腦回路怎么挽得回嫂子的心啊,真要命。
“辭哥,嫂子是女人,宴會中發(fā)生了意外,她即便沒受傷,心里也會害怕啊。”
“你把她一個人甩在一邊不管,想過她的感受么?當(dāng)時霍氏那么多員工和合作伙伴在,他們不會笑話她這個被拋下的霍太太?”
聞,霍硯辭擰緊了眉。小說中文網(wǎng)
他想到那個“霍太太買醉”的熱搜帖上,喬時念站在舞池的照片。
小臉落寞,大眼失神,一個人孤零零地立于人群中。
帖子上的內(nèi)容也寫得過分,什么她被冷落,婚姻只是硬湊,婚變等。
當(dāng)時他看到相繼而來、有關(guān)茗茅的熱搜,便覺得前邊的報道也在喬時念的算計當(dāng)中。
卻沒有想過,如果那個買醉的熱搜并不是喬時念所為,那喬時念當(dāng)時就真受了人的指點(diǎn)與笑話。
思及至此,霍硯辭心頭又有了那晚初看帖子的悶意。
“她既然不舒服了,為什么不能告訴我?”
陸辰南分析:“估計是覺得告訴你沒用吧,而且嫂子也不是吃素的,見無法改變輿論,索性就順?biāo)浦劾昧艘话选K昧死透粫C情地說什么委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