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時念看到進來的人是之前下車時捂她嘴的那個精瘦男人。
見她醒了,男人嘿嘿地笑了一聲,“老板,人已醒了。”
說話間,他將身體往旁邊讓了一點,似是讓另一個人進來。
很快,腳步聲起,一個穿著深色外套,長著啤酒肚的男人也走進了破屋里。
看清來人的長相,喬時念大吃一驚。
竟是謝立熊!
他不是該被警方帶去調查的么,為什么還會出現在這兒?
喬時念的心里頓時有了不好的感覺。
之前謝立熊就對她有積怨,還派人警告了她,又被霍硯辭收拾得很慘,心里對她的恨意肯定更深。
眼下把她綁來了這里,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
“喲呵,想不到本人比照片上還正點呢。”
謝立熊的魚泡眼里閃出了幾分狂妄與陰冷,“我是叫你喬小時,還是稱你一聲霍太太?”。
這是喬時念第一次和謝立熊正面接觸。
跟上次飯店包廂里遠遠看到的他相比,謝立熊明顯落魄了許多。
頭發沒有打理,任由他禿亮如燈泡的額頭露了出來,身上的外套沒有熨燙,袖口處有點臟痕,完全沒有了成功人士的形象。
看到謝立熊的神情,喬時念故作鎮定地道:“稱呼而已,都可以。”
聞,謝立熊趾高氣揚地命令起他的跟班,“扶霍太太起來啊,怎么能讓她躺地上說話?”
精瘦男人兩步便走到了喬時念的面前,將她整個人拖拽起來,欲讓喬時念跪到謝立熊的面前!
喬時念覺得恥辱想要掙扎,可他的跟班面相兇狠,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,她只能任由對方摁著她跪下。
膝蓋跪在堅硬的硬水泥地板上,硌得生疼。
而她雙手從后被綁著,完全動彈不得。
謝立熊的魚泡眼上下掃了幾眼喬時念,欣賞著她的狼狽,并發出輕蔑的笑聲。
“霍硯辭的老婆又有什么了不起,還不是落到了我手里。”
“謝總,你把我帶來這兒,不知道有什么事?”喬時念努力不讓自己露怯。
“你覺得還能為什么事?你這個賤人,把我害到今天這個田地,上次就派人警告過你少管閑事,你既然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,我自然不會饒過你!”
喬時念知道謝立熊如今有如過街老鼠,在行業內名聲臭了,想東山再起的幻想也破滅,還面臨著牢獄之災。
所以,他現在是“光腳不怕穿鞋”,她不能激怒他,也不能和他正面硬剛。
喬時念不動聲色地道,“謝總,我承認我是幫了涂姐,但我純粹是為了利益。怎么能扯到我害你的事上去,我跟你又沒有私人恩怨,更不存在私仇。”
“少在這兒巧舌如簧,我可聽人說了,在整垮我的事情上,你可沒少出力。別的不說,上回你老公把我送去調查,又害我沒了酒廠,這些帳都得算在你身上!”
謝立熊越說越怒,還伸甩了喬時念一個耳光!
喬時念被他直接甩在了地上,耳朵疼得嗡嗡作響,臉蛋也火辣辣地燒起來。
謝立熊的跟班又把她拖拽起來。
喬時念知道不能和謝立熊講道理了,她冷聲說:“謝總,我還是那句話,我跟你無怨無仇沒有整垮你的理由。不過謝總眼下麻煩纏身,我可以給你一些經濟上的援助。”
“想用錢收買我?”謝立熊陰冷地笑起來,“如果不是你,我跟霍氏集團的合同都可以簽訂了,到時茗茅上市,我完全可以實現財務自由。你能給么?”
“我不知道你財務自由的標準。但你知道我家不窮,我老公又是霍硯辭,我和他關系再不好,幾百上千萬他還是給了我的,所以我給你一個億你看怎樣?”
喬時念努力循循善誘,“謝總,你把我綁來這里也只是想泄恨,就算把我打一頓你的處境也不會有任何改變,還不如換上實際的錢財更有用,你覺得呢?”
“看不出來,你這小嘴還挺能說。當我傻呢,我前腳放你走,后腳你就會報警抓我,霍硯辭也不會放過我。我拿了你的錢又有什么用?”
謝立熊陰冷地笑了起來,“我既然把你抓過來,就不會被你這些小恩小惠收買!”
喬時念心下著急,但沒放棄游說:“謝總,你的酒廠我可以說服霍硯辭再給你投資的,今天的事我也可以當沒有發生,你現在遇到的只是小麻煩,咱們一起商量著解決它?”
“行了,廢話少說!”謝立熊竟淫笑地想撫摸喬時念的櫻唇,“你這小嘴這么能說,不知道用起來感覺怎樣?”
喬時念嫌惡地往旁邊一閃。
“啪”一下,謝立熊又給了她一巴掌,“臭婊子,給臉不要臉是吧!”
“把她的嘴給我捏開,給她喂點吃的,看她到時候不跪在地上求我碰!”
喬時念一聽便知道謝立熊想給她喂什么,她急得想自救,可她人被綁著,四周除了兩張破椅子和一張破床,什么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