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,”霍硯辭強行將她摟得貼近他的胸膛,下巴貼在她頭發,聲音變得更為虛弱,“我發燒難受,你替我降降溫。”
他的虛弱不像裝的,而且霍硯辭的身體確實挺燙,喬時念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,也是燙得不行。
估計是下午拖著虛體出去吃飯又著了涼,回來還逞強抱她上樓,又跟她折騰了這么一遭,病勢更為嚴重。
喬時念道,“你松開我,我去給你拿藥。”
霍硯辭聽將她抱緊了一分,低啞道:“不行,你會跑掉。”
喬時念:“我答應奶奶要過來照看你,你沒好前,我不會跑。”
霍硯辭仍搖頭,即便是身體不適,手臂的力度卻不肯松。
要是強行推開,估計又會激起霍硯辭的好勝心,再上演一次剛剛的境況。
喬時念沒再勸說,任由他緊抱著她。
沒過一會兒,霍硯辭的呼吸終于變沉了,而喬時念也悶出了一身細汗。
輕輕推開霍硯辭,喬時念從被子里鉆了出來,長長地噓了口氣。
燒了點熱水,喬時念打算等水稍涼點再叫霍硯辭吃藥,而她先去往洗手間。
霍硯辭把她抱上來,她衣服沒換,妝也沒卸。
鏡中照了下自己,臉蛋微紅,頭發凌亂,瀲滟的嘴唇微微有點腫。
不明真相的,還不知道她被蹂躪得多慘。
扎起頭發,喬時念想潔面,發現自己頸后有個紅印——跟之前龍騰別墅里,她早起時發現的大小一樣。
大概是怕吵醒她沒有用很大力氣,所有會比一般草莓印淺一些。
看來傅田田沒猜錯,該死的霍硯辭,竟一直偷占她便宜。
她睡貴妃椅的那兩次,后來又睡到了床上,十有八九也是他的手筆。
男人的身體和精神果然是可以分開的,明明對她沒有太多感情,還是會對她的身子感興趣。
洗完澡,護完膚,熱水也溫得差不多了,喬時念取了兩顆退燒藥,端著水進到了臥室里。
霍硯辭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式睡著,俊眉微微皺起,有些發干的嘴唇上還沾了幾分異樣的紅色——她的口紅。
想到剛才被他威脅與強吻,喬時念真想把溫水直接潑霍硯辭臉上。
忍了忍,喬時念拍了兩下霍硯辭,“吃藥。”
霍硯辭勉強地睜開眼睛,許是腦子不太清醒,見到她,竟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“喬時念,你來看我了?”
喬時念手里的水都差點被他弄灑,“你干什么,水會灑出來!”
霍硯辭并沒聽到她的話,而是用一種暈乎又迷糊的語氣苦惱道:“喬時念,你為什么總冷著臉,什么時候才能對我笑一笑,嗯?”
喬時念莫名其妙。
晚餐的法式菜雖有幾道配有少量的酒,但不至于醉人啊。
難道發這么個燒還能把人給燒糊涂?
“念念,是不是那晚我把你弄疼了,你一直怪我,所以才要搬出家里,不想再看到我?”
霍硯辭握緊她的手,平時深不見底、辯不出情愫的黑眸此時全是溫柔,“我也想克制著輕一點,可你太軟了,又叫得像小貓似的,我……”
沒容霍硯辭說完,喬時念捂住了他的嘴!
這什么毛病,平時看著像個禁欲的,又高冷又不可一世,發燒了居然說這種渾話!
“霍硯辭,你是不是在裝傻?剛沒得逞不死心,還想占我便宜?”喬時念羞惱道。
霍硯辭將她的手貼到他滾燙的臉龐,低喃:“念念,你還要生我多久的氣,你怎么一定要離婚?”
“你為什么不愿意離婚?”
喬時念知道霍硯辭不清醒,也不一定會回答,但還是忍不住問道:“你又不喜歡喬時念,離婚不是正合你心意?”
霍硯辭抬起了頭,不悅地看著她:“胡說,喬時念是我老婆,我怎么能和她離婚!”
這話雖沒有邏輯關系,可喬時念在意的不是這個。
“那你喜歡她么?”
霍硯辭大概沒被人問過這個,他略微地想了一下,“我看到別的男人接近她會生氣,這是喜歡么?”
喬時念心里騰出一絲懊惱。
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非要問霍硯辭這個,是對他不甘心么,還是心里始終有一分執念?
聽到他這個回答,她說不出自己什么感受。
霍硯辭對她確實是跟以前不同了,但即便是發燒不清醒,他也不能確定對她的感情。
算了,本來就是她莫名其妙。
一邊堅決地說放棄,一邊又控制不住找虐。
喬時念鄙視了自己一番,推開了霍硯辭,將藥往他嘴里一塞,“吞下去!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