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莊惠聞竟是嘲弄地笑了一聲,“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,他不過是替我辦事而已。但他不肯配合律師,也什么都不為自己辯解,這樣下去,他下半輩子要與牢獄為生了。他鐘情于你,你去勸他,他應該會聽。”
喬時念忍不住冷笑,“你一個想盡辦法要害死我和我家人的人,讓我去勸協助你對我和家人下手的人?”
盛莊惠看著喬時念,“這次要不是清川拼了命去救你,你還有命坐在這兒跟我說話?”
“他為了救你,一條胳膊都廢掉了,你去見他一面,讓他說出事實,難道不應該?”
盛莊惠的語氣雖不好,但這次確實是宋清川救了自己,宋清川的胳膊也是因她而斷掉的筋骨。
喬時念深呼吸,“我可以去見他,但你得告訴我,為什么這么恨我們一家?”
盛莊惠既然把喬時念叫來,便沒打算再瞞她什么,再說事已至此,她也沒什么可瞞的。
盛莊惠譏諷地道,“因為你母親毀了我的幸福,我自然不會讓她和家人有好下場。”
喬時念皺起了眉頭,“你說反了吧,分明是你毀了我媽媽的幸福一生,害她跟我爸爸不得不分開。”
盛莊惠臉上的譏誚更濃,“當年是我先愛上的黎泊庭,你媽媽知道后,還全力支持我追求真愛,可轉頭她卻搶走了我愛的男人。”
在喬時念的不可置信中,盛莊惠說起了當年的事。
二十歲的盛莊惠和同學去港城游玩時被人偷走了錢包,在餐廳吃飯無法買單被人為難,是同在餐廳的黎泊庭替她們買單解了圍。
黎泊庭雖婉拒了盛莊惠所說的要還錢一事,但盛莊惠還是找黎泊庭的同伴打聽到了他的名字和信息。
后來盛莊惠知道黎泊庭是鼎鼎有名的黎家公子,在港城頂流學府還未畢業已開始接手家里的一些生意。
黎泊庭清俊儒雅,身高挺拔,加上舉手投足的氣度,簡直像是皇家貴族的王子,滿足了盛莊惠所有對男人的幻想。
盛莊惠覺得只有這樣的男人才是自己未來該攜手共度一生的人。
盛莊惠打著還錢感謝的名義,去學校和他工作的集團找過黎泊庭幾次,只是黎泊庭忙,直到盛莊惠回北城,她都沒再見過他。
三十多年前的網絡和通訊都不發達,盛莊惠回北城后給黎泊庭打過好幾個電話,他都有事沒接到,盛莊惠便給黎泊庭寫了幾封信。
就在盛莊惠想著辦法怎樣跟黎泊庭關系進一步時,盛家為了度過生意難關,提出讓盛莊惠跟宋家聯姻。
盛莊惠心里已有了完美伴侶人選,哪可能看得上別人,她果斷拒絕。并告訴了家人,她喜歡黎家的接班人,想嫁給對方。
她本以為家里人會支持幫助她勇敢追愛,畢竟黎家的背景可比宋家好出不少倍,結果家里人一聽便斥她異想天開,只是在借口逃避相親。
經過她據理力爭,家里人才答應她,如果能帶回黎泊庭跟他們見一面,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,他們都不逼她相親。
盛莊惠再次去了港城,可黎泊庭出國深造了,沒個三兩年不會回國。
盛莊惠失望地回了北城,將情況告訴父母,他們卻更加認定她是在找借口拖延,不顧她反對,讓她去宋家長子宋敬茗見了面。
宋敬茗雖也一表人才,但比起黎泊庭還是有巨大的差別,盛莊惠堅決不同意跟宋敬茗在一起。
家里急需這門親事,便不顧盛莊惠的意愿,在某天給他們下了藥,讓他們生米煮成了熟飯。
也就是那晚,盛莊惠懷了孕,她想打掉孩子,盛家人卻覺得有了孩子就能拿捏住她跟宋家,把她軟禁起來,直到生下孩子。
盛莊惠本就好盛好強,又怎么會屈服于家人這樣的手段中,她用一把刀抵在脖子上,告訴宋敬茗,寧死也不肯嫁入宋家。宋敬茗見她態度如此強硬,同意了她的要求。
這一舉可氣壞了盛家人,盛家把盛莊惠與孩子趕出了家里,放話讓他們兩母子自生自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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