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依依還發文說,自己不過小時候提過一嘴最愛的花是蘭花,某人就一直記在了心里。她很榮幸得到這對專屬她的耳環,所以要多拍幾張照片紀念。
她當時又嫉妒又羨慕,自虐般將照片來來回回看過很多次!
后來她實在忍不住去找奶奶哭訴,在奶奶的強制要求下,霍硯辭才極不耐煩地給她也買了對耳環。
現在,這對本該屬于白依依的耳環居然到了她的手里!
這時門邊傳來動靜。
喬時念扭過頭,是霍硯辭走了進來。
看到她手里拿著耳環,霍硯辭的俊臉上沒什么表情變化,他淡聲說:“我來取點東西。”
喬時念直接問:“耳環是你買的?”
霍硯辭睨了她一眼,“省得你總埋怨我不給你送東西,到時又拿著這個當理由去煩奶奶她老人家。”
“什么時候買的?”喬時念又問。
霍硯辭察覺到了喬時念的情緒不對,她即便不對他說聲感謝,一個笑臉還是可以露的吧?
為什么她會是這樣一副暗壓著怒氣的質問模樣。
霍硯辭擰起了俊眉,“有什么問題?”
“你昨天那么晚出去,外邊商店都關門了,而且你急著去醫院,肯定沒有心思買東西。”
喬時念說:“那就是一早就買好了。可你回來卻沒有第一時間給我,而是在醫院回來后再決定給我。”
“所以?”
“所以,它就是個垃圾,”喬時念將之往垃圾桶里一扔,“這才是它應該呆的地方。”
見著垃圾桶里的碎鉆耳環,霍硯辭的眉鋒蹙得更緊,“喬時念,一大早的,又想找什么不痛快!”
“想找不痛快的人是你!”喬時念冷道,“不想送東西就不要硬送,我不是垃圾回收站,我不需要屬于別人的東西!”
“喬時念,你能不能別這么胡攪蠻纏?”
霍硯辭看到喬時念這反應,怕說出這耳環是白依依挑的,她會更生氣,便耐著性子道:“你從哪看出它屬于別人了,它的標簽都在上邊,是全新的。”
“有標簽就代表它全新了?”
喬時念譏笑道,“霍硯辭,你想要一碗水端平前,也請先打聽一下我喜歡的是什么,不然就索性和以前一樣不要管我的想法!”
面對喬時念的尖銳指責和譏諷,霍硯辭徹底失去了耐心,“就當我多此一舉了!誰稀罕管你的想法!”
說完,霍硯辭沉著臉走出了房間。
喬時念氣得將盒子也扔到了垃圾桶。
霍硯辭真是個王八蛋!
買給白依依的東西居然送給她,她就那么廉價的么,以為只要他送的東西,哪怕是坨屎也是香的?
喬時念越想越氣,索性一腳踢翻了垃圾桶!
耳環從里滾了出來,碎鉆在燈光下刺人眼睛。
喬時念本想踩幾腳扔去馬桶沖掉,可看著精致做工和上邊的碎鉆,又撿了起來。
畢竟是錢買的,沖掉多浪費。
跟什么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。
想畢,喬時念將之掛到了二手網站以半價出售。
某茶餐廳。
陸辰南看著臉色陰郁、一不發的霍硯辭,莫名有些怵。
“辭哥,你別這樣,我好害怕。我請你喝茶雖然是想讓你通融通融,但我這份計劃書真的改得非常用心,熬了整整兩個通宵才出來的……”
“不是說女人都喜歡收禮物?為什么她收到禮物會那么生氣?”霍硯辭冷郁出了聲。
還好還好,不是因為他的計劃書太爛而生氣。
陸辰南暗自拍了拍胸口,“你送嫂子什么禮物了?”
霍硯辭冷聲,“耳環。”
“什么款式的耳環,嫂子是因為不喜歡而生氣么?”
“我要知道她為什么生氣還問你!”
提到這個霍硯辭就覺得火氣蹭蹭往上冒,好心給她送東西,她反倒沖他大發了頓脾氣。
陸辰南寬慰:“行哥行哥,別生氣,你慢慢說,把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一下,我肯定能幫你找出原因!”
霍硯辭的心情實在郁悶,便將早上的事情不耐了說了下。
“她說不要屬于別人的東西,耳環分明是新的,哪里屬于別人了!”
“辭哥,事情不是很明顯嗎?”陸辰南真是佩服辭哥的直男思維。
“嫂子都問了你什么時間買的。她覺得你那對耳環壓根就不是送她的,是因為你去了趟醫院,為了彌補這份愧疚,才決定把耳環送給她。”
“辭哥,你說說你,既然有心要送嫂子東西,為什么不自己挑一份呢,拿別人的禮物轉送,又不能直接說出來,才導致這樣的結果。”
霍硯辭的冷目瞪向了陸辰南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