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著外人的面,喬時念不和霍硯辭爭論,她沒再多話,掰開霍硯辭的手,直接坐上了車。
小李當(dāng)司機,周天成自己開了車。
他們一起去往警局。
喬時念的包和手機都被霍硯辭的人找了回來,現(xiàn)在重新到了她的手里。
打開手機,涂姐的電話撥了進來,她已聽聞了昨晚的事。
“時念,謝立熊這是瘋了,居然把帳算到了你頭上,還綁架你!我這次一定不會饒過他!”
涂雅麗咬牙切齒地道,“之前還顧念著舊情,想著放他一馬。如今他瘋成這樣,不能讓他再出來害人,我會把他以前那些事都上報警方,多判他幾年!”
喬時念:“涂姐,光是他綁架傷害一事,就夠他受的了,你不用因我的事跟他變成仇人。”
他們畢竟多年夫妻,之間又還有孩子。
“你是為了我的事才受的牽連,遭的罪也是因我而起,我怎么還能當(dāng)看不見?”涂雅麗堅決道,“姐已經(jīng)夠?qū)Σ黄鹉懔耍@次一定要讓他把牢底坐穿!”
知道涂姐心里愧疚,喬時念便由著她了。
和涂雅麗說話間,車子到達了警局。
周天成提前通過了氣,喬時念在霍硯辭的陪同下配合地將昨晚的事做下了筆錄。
走出警局,章媽打來電話問他們要不要過去吃午飯,喬時念笑著拒絕了,說午飯后再過去。
“先回龍騰別墅,我要換身衣服,化個妝。”喬時念對霍硯辭道。
霍硯辭自然沒有反對。
回去途中,喬時念忽地想起件事。
她對司機道:“麻煩看看附近哪兒有藥店,停一下。”
霍硯辭看向她,“哪不舒服?直接去醫(yī)院好了。”
“沒有不舒服,只是想買點藥。”
“你要什么藥,讓周天成買了送去別墅。”
喬時念臉蛋微紅,清咳了一聲,“不方便,我自己去買。”
霍硯辭從她的反應(yīng)也大概猜到了什么,他的眸光微沉了下,喜怒不明地說:“客房備有安全用品。”
喬時念聽懂了霍硯辭的意思,他做了措施。
喬時念放了心,昨晚已發(fā)生了一個意外,總不能再造出另一個意外來。
見喬時念松氣的模樣,霍硯辭只覺心頭的慍意又在復(fù)蘇。
“你以前不是暗示過我,想和我有孩子?”
喬時念:“每個時段有每個時段的想法,過去的事不要提了。”
霍硯辭:“……”
到達龍騰別墅,喬時念想開門下車,霍硯辭卻讓她坐著別動。
隨后他打開了她這側(cè)的車門,將她整個人抱著下了車。
“你干什么?”喬時念頗為驚詫。
霍硯辭:“你走得太慢。”
喬時念:“……”就他那種折騰法,她現(xiàn)在能夠有精神應(yīng)對各種事,已算她的底子非常好了。
任由霍硯辭抱她進了屋,王嬸的臉上不意外地露出欣慰之色。
隨后非常有眼力勁地去忙自己的了。
喬時念只能厚著臉皮視而不見,讓霍硯辭抱她上了樓。
喬時念用粉底厚蓋住脖子的痕跡,又給自己妝了個得體的妝容,換了條立領(lǐng)的裙子,配上小香風(fēng)外套,整個人瞬間就變得精神了起來。
臉上再看不出半點憔悴。
兩人到達老宅已是半下午的時間。
下車時,霍硯辭還想抱她下車,被喬時念阻止,“我自己走。”
這么多人在,她要是被霍硯辭抱著進去,得引起多大的關(guān)注度。
他們離婚在即,她只想低調(diào)行事。
霍硯辭抿了下薄唇,朝她伸出胳膊,讓她挽著他。
喬時念倒沒拒絕。
兩人走進前坪露天的宴會場地,霍氏一族已來了好幾個親戚,他們都圍著霍父在噓寒問暖。
見到他們,不少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。
霍硯辭畢竟是現(xiàn)任的霍氏總裁,親戚們自然地過來和他們打起呼吸,又商業(yè)客套了一番。
這時,霍父的視線也往他們瞟了過來。
霍硯辭攬著她,走到了霍父的面前,喬時念禮節(jié)性地喚道:“爸爸。”
霍父也不知是對她哪兒不滿,眉頭微皺地準(zhǔn)備說話,
“伯父。”后邊傳來了一道溫婉的聲音。
聽到這個讓她反胃的女聲,喬時念轉(zhuǎn)過了頭,果然是白依依。
白依依穿著淑女風(fēng)格的裙子,妝容精致,好像前幾天服錯藥一事沒給她留下什么隔閡,面上依舊掛著溫柔的笑容。
“霍總,霍太太。”白依依又喚起了他們。
霍硯辭微點了下頜。
喬時念漠著臉沒有搭理,想到湖首的事,她暗暗捏緊了拳心,真想把白依依的真面目給撕下來!
“依依,你怎么叫得這么生疏?”聽到白依依稱呼,霍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,“你和硯辭不是一直關(guān)系很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