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剛剛還遙不可及的身影就站在我的身后,帶著一身清泠的矜貴之氣,我忘記了抽回自己的手,他似乎也忘記了要做什么,我們兩個就那么定定的看著對方。
有人來取車,旁邊的車子‘吱!’的一聲開鎖聲,嚇的我回過神來,倏地抽回自己的手,有點慌亂。
“裴......先生,您有事?”我有些語無倫次的問。
他沒說話,只是將一個盒子遞到了我的面前,“甜甜的生日禮物!”
我垂眸掃了一眼,也沒敢再抬頭看他的眼睛,“謝了!不必了!”
他的手明顯的僵直了一下,然后快速的縮了回去,沒在多說什么,直接轉身離開,毫不猶疑。
突然那一刻,我真的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,這是什么意思,多一句話都不想與我再說?難道真的就是盡頭?
我愣愣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,許久都沒能回過神來,我甚至感覺,剛才發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。
要不是旁邊車子的主人回來,打不開車門,我可能還是開著車門靠在那里。
上了車,我快速駛離商場,滾燙的淚滑落下來,我拼命的吸了一口氣,咬緊了牙關,這樣也好,我終于可以心無雜念了。
心痛的歷程終于可以止于夢醒,只是或早或晚。
我將車子開到了江堤,一個人站在江堤,拼力的嘶吼了幾聲,感覺心中的所有壓抑,都噴薄而出,通透的很。
然后我轉身,告訴自己,會告訴,只有工作,才能是一份付出一分收獲。
我還沒等回到公司,電話響了起來,我按了車載電話的接聽,“溫總?我是季清遠,你現在有時間嗎?我想見你一面!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