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,這些事是真真的傷到了她。
“其實說我是花瓶的,還是抬舉我的,今天那幾個人說的話一點都沒有錯,我連‘填房’都不配!那我就不該在肖想?!彼f完,噗嗤的一笑。
“你非要自己貶低你自己嗎?”我看向她,有點憋氣的說。
“這不是貶低不貶低的事情!以前我確實是有這個想法的,想一直陪著他,她走了,我自然就會是他的身邊人,畢竟這么多年了,他見證了我所有的被排斥謾罵,還有譏笑,我也總是安慰自己,等我被扶正的那一天,這一切都是值得了?!?
她抹了一把臉,我明白,此時她說的,是她心靈深處最真實的想法。
我懂的!
“其實,我也沒有多愛他,只是為這一個人忍的多了,就成了一種習慣,就埋下了愿望,就無法自拔,就無法逃離……”她又拍拍我的腿,嘿然的笑,可是眼淚卻猶如斷線的珠子。
“你真的沒錯!任誰,可能都是這樣的想法!”我安慰她到。
“因為我也是要臉的,人家說的越多了,時間越久了,我就越是想,最后的結果就是一種順其自然,水到渠成了!”
“這也就越讓我迫切,越讓我自己都信了,這一切都是真的,所以我就恬不知恥的想,他的家將來就是我的家,他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!”
她的聲音幽幽的回蕩在寬敞的客廳里,帶著回音。
“一切本該就是這樣的!所以我好心的,恬不知恥的,去見那個女人,等待著她交代后事!哈哈,我是不是很天真!都沒斗過一個將死之人?是我笨嗎?”
她突然坐起身看向我,然后搖搖頭,又躺回去,“我不認為我是笨的,但是我一定是善良的,所以變得蠢了!”
我伸手拿過了那瓶酒,猛的灌了一口。我想與陶慧珊感同身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