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倏地定住了自己的腳跟,有點不淡定的仰起頭,驚慌的看向裴天宇,語氣急切的問,“......他真的還活著?”
裴天宇攬在我腰上的手故意緊了一下,我領會他的意思,看向侯長吉,等待他繼續說下去。
侯長吉一見我們果真停下來,轉了一下他凸出的眼睛,狡猾的說道,“少爺,......我告訴你之前,你......你必須答應我,放了候子杰,只要他是安全的,我保證,我告訴你目前李承玥的藏身之處,如果......晚了......我不敢保證......”
“你沒有與我講價的資格!你保證?”裴天宇說完,再欲轉身。
我緊張到無法呼吸,他還活著,他說晚了會怎樣?我不淡定的看向裴天宇,他的手又暗示了我一下。
那表情毋庸置疑,帶著一種王者的不可侵犯的威嚴。
“......少爺......放了子杰,我只剩下他一個兒子了,少爺,你行行好......”侯長吉急了,他又往前跪爬了幾步,“少爺......”
他伸出枯瘦嶙峋手,想來拽裴天宇的褲子,裴天宇一個帶著戾氣的眼神看過去,他猶如骷髏的手,停在了半空,沒敢再動一寸。
“只剩下?.....想當初,你可曾想過我們兩家的只剩下?”裴天宇陰戾的聲音,顯然是通過要緊的牙關發出來的。
“你覺得,我能讓你活到今天,是你的僥幸與聰明?你以為我真的找不到李承玥?”裴天宇轉回了身體,向前邁了一步,“我連細節都能查的分毫不差,侯長吉......你還存有僥幸之心!”
侯長吉仰臉看著高高在上的裴天宇,滿眼都是糾結與無助。
“鹿鳴!”
鹿鳴上前一步,順手從身后的隨從手里拿過了一部平板,點開伸到侯長吉的眼前,“我馬上就可以讓你觀摩一下,他被挑了腳筋的情況!”
我當時震驚,挑斷腳筋?
這是幾個意思,剛才裴天宇的話很明白的說道,‘也讓他嘗嘗他對李承玥所做的!’那也就是說......?
我突然有一種刺骨的疼痛,向周身蔓延,我猛的上前一步,看向侯長吉,“你對我父親做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