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昂托跟我們提了幾點建議,其中一個是談外招ceo,我想問問看,他們給瞳畫有沒有什么指點。”他一臉誠懇,看得錢橙心虛。
孟從理和杜青陽沒搭腔,錢橙對接的賀明川,誰知道私下對她有什么指點。
“咳、咳!”錢橙清了清嗓子,放下筷子。
“他會幫我們物色合適的職業經理人,現在這個階段,我們的試錯成本太高了。”
邵飛點點頭,這方面的因素他考慮過,但心里終究有顧慮。他不說,在座幾人也懂。
“昂托是要賺錢的,”錢橙想著賀明川的話,組織著語,“他們沒有白花的錢,找人也要占管理成本的。”
“我有點擔心。”邵飛憂心忡忡。
歡暢行知里有了分化,有兩人覺得昂托的建議很好,解決了他們目前最迫切的管理和戰略方面的難題。但另外兩人持保留態度,擔心自己為別人做了嫁衣。
“昂托的風評在行業里一向很好,他們對合作對象不小氣。”錢橙一針見血。昂托沒對別人動手的先例,歡暢行知在他們那就是一個小作坊。賀明川看中的是他們未來的潛力,在這一點上,他們的目標一致。
“但另外的建議,我就不好說了,”錢橙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果汁,“賀明川現在是我男朋友,我已經努力保持客觀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三雙眼睛詫異地看向錢橙。
歡暢行知的兩人被這個消息砸得暈頭轉向。他們是知道昂托和黑磷都投了瞳畫的,這個在業內不是秘密。錢橙背后有個有錢親戚,錢生錢的生意資本家最擅長,況且瞳畫比他們賺得多,有大金主來投瞳畫,沒人奇怪。
但賀明川和錢橙……
杜青陽也有點意外,不過當時盡調時他看出點端倪。賀明川的偏愛太明顯,大家看破不說破。驚訝過后,他有一種果然沒看錯人的感慨。
就說吧!他當年放棄大廠ssp百萬年薪的offer,果斷選擇瞳畫,是明智的。
孟從理挑了挑眉,一副“終于拿下”的表情看向錢橙。暗渡陳倉嘛,他懂的。去年見過幾次錢橙帶飯,總不可能是自己做的吧!
“總之你們內部再討論一下,自己摸索也是一種辦法,”錢橙無視幾道視線,泰然自若道,“但現在有捷徑,也可以評估下。”
孟從理深有同感,他前兩年忙著跑發行和渠道的事情,還為了賣廣告各種應酬,從滿頭包到慢慢摸索出一些門道,這都是花了時間也交了學費的。
因此剛才錢橙提出來海外市場有人選的時候,他小小地松了口氣。
人生地不熟,面對完全不熟的市場、用戶和平臺,一切從零開始,他壓力倍增。
“你們要分股權嗎?”孟從理問。ceo不好當,這之中的利益糾葛,最核心的就是股權。
“嗯,我們以前沒考慮這些,沒預留股份。”邵飛說。
“昂托的建議是什么?”
“稀釋股權,跟ceo對賭。”
“他們也稀釋。”
“對。”
“那你擔心什么?”孟從理無語。
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的事情,大家都被綁上船,只要不翻,一切好說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