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悅?cè)桓X橙分開后,試圖聯(lián)系姜欣月,但對方的態(tài)度不咸不淡,讓她倍感挫敗。
她不甘心到手的機會就這樣溜走,思來想去,她便打電話給孫煦堯。
碰瓷事件發(fā)生后,孫煦堯?qū)3虂戆参窟^她。此外,就是她的閨蜜楊云清了。只是對方只會一股腦地臭罵那個女人
,除了讓她的心情更糟,沒有更多的幫助。
因此現(xiàn)在除了孫煦堯,崔悅?cè)徊恢雷约哼€能向誰尋求安慰。
這個電話孫煦堯不想接,但這個時候不接又顯得心里有鬼。
他請了清嗓子,“喂,悅?cè)弧!?
“煦堯,我昨天碰到錢橙了。”電話里,崔悅?cè)黄届o地說道。
“啊?”孫煦堯為難地撓了撓頭發(fā),心道不妙,看了眼坐在旁邊的賀明川,祈禱她就此打住。
“是她一手策劃的,她要毀了我。”
聽著崔悅?cè)粵]什么波動的聲音,他更是如坐針氈。
“悅?cè)唬銊e多想,早點休息吧,我還有個會,回去我們再聊。”孫煦堯沒給她機會再說下去,草草結(jié)束了電話。
“呵!”身邊傳來一聲嗤笑。
“崔經(jīng)理升不上去,開始被害妄想癥了?”賀明川聽見對面提了錢橙,眼神瞬間冷了。
“她報警了,還沒有查到那個女人的身份。”因為這事開始牽扯上了錢橙,孫煦堯趕緊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竹筒倒豆子都倒給賀明川。
“這招直接釜底抽薪,她一時接受不了也正常。”
有人尚且對此心存僥幸,但賀明川和孫煦堯是什么人!他們看得明白,早在崔悅?cè)坏男∪齻髀勗诜婚g傳播開來的時候,她就沒有機會了。
這一招簡單粗暴但有效,時間、地點、人物,都是經(jīng)過縝密的計劃,甚至那個突然出現(xiàn)又消失的孕婦,牢牢抓住觀眾的眼球卻又不見正臉讓人抓心撓肝,話題性十足。
送走了孫煦堯,關上門,賀明川去了浴室。
嘩嘩的水聲中,他的動作慢了下來。
他想到了前些日子錢橙說過的話。
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。
心里頓時一跳。
崔悅?cè)蛔罱l(fā)生的事情,他有耳聞,但他并未多想,只當崔悅?cè)槐蝗俗チ爽F(xiàn)行。
可若真是錢橙在背后指使……
賀明川心不在焉地沖洗完了走出來,顧不得頭發(fā)還在滴水,想問問錢橙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。
但拿起手機,他看了眼時間,已經(jīng)快十二點了。
算了,明天就回去了!
這樣想著,他心神不寧地回了房間。
賀明川到家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下午。
錢橙上午裝好了圍欄,這會兒正坐在地毯上拼她的城堡。
紅包經(jīng)過今天一上午的努力,知道自己不能越界,趴在懶人沙發(fā)上昏昏欲睡。
聽見門開的聲音,錢橙扭頭。
“哥哥!”
見到賀明川,她眼睛瞬間亮了起來。
“不是說明天才回來。”她跨過圍欄,沖過來抱著賀明川的腰撒嬌。
“想你了。”賀明川怕外套上的水汽涼,把衣服脫掉,這才結(jié)結(jié)實實把人抱在懷里。
“吃飯了嗎?”錢橙問。
“吃過了。”中午隨便吃了幾口飛機餐對付事,他這次去解決一個大麻煩,事情處理了一半,心事重重,沒什么胃口。
賀明川去臥室換衣服,錢橙和紅包尾隨進來。
“對了,橙子,崔悅?cè)坏氖虑槟阒绬幔俊辟R明川換好睡衣,坐在床邊,認真地看著錢橙。
“知道啊,現(xiàn)在誰還不知道了!”語氣傲嬌又得意。
“是你做的嗎?”賀明川見她一副要渾水摸魚的樣子,不想繞圈子,便單刀直入。
錢橙逗著紅包,慢慢抬頭。
賀明川一陣頭疼。
她的表情分明是在問他是怎么知道的。
錢橙只疑惑了一瞬,接著回過味來,滿不在乎道:“崔悅?cè)徽夷愀鏍钊チ耍俊?
聽她這么說,賀明川更難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