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各方撤離時。
隕鳳海深處。
鮮血染紅并浮尸百萬的海面上,殘存的蠻獸跟妖族正在以百萬浮尸為血食,不斷的撕咬吞噬。
場景宛若煉獄般。
突然!
千米高空之上虛空破裂,一道身影從中走出。
一身有著星月紋繡的藍色長袍,氣質(zhì)縹緲如謫仙。
左手還握著一塊左右分日月的羅盤。
而隨著他出現(xiàn),正在撕咬吞噬的蠻獸跟妖族齊齊停下了所有動作,看著虛空之上的他瑟瑟發(fā)抖,滿是恐懼。
但藍袍男子沒有理會這些靈智都未曾誕生的蠻獸跟妖族。
一雙眼睛透著深邃之意,掃視下方海域。
許久后嘆息一聲自語:“九鼎門跟圣元皇朝刻意隱瞞,導(dǎo)致我終究還是來晚了。這降生的妖族天鳳,真是那兩位最寵愛的女兒重生了嗎?”
說話間,藍跑男子扔出了手中的羅盤。
那羅盤剛脫離他的掌心就快速變大,直徑超過了千米。
海上的蠻獸跟妖族發(fā)出了恐懼的低吼。
藍袍男子依舊沒有理會。
雙手掐訣,大喝:“窺!”
那橫空的星月羅盤之上立刻浮現(xiàn)一道道的陣紋,就好似諸天星辰運行的軌跡一般。
藍袍男子閉上了眼睛,但雙手動作未停。
似乎正在衍化某些事物。
可過了一會突然天穹之上驚雷炸響。
藍袍男子面色一白一黑。
噗嗤!
一口鮮血噴出。
那星月羅盤顯化的運行軌跡隨之消失。
藍袍男子睜開了眼睛,其中滿是震驚和錯愕:“怎么會這樣的?我竟然推算不到那妖族天鳳去往何處,也推算不到九鼎門說的絕世劍仙。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可這明明都是存在的,為何推算不出來?”
“難道妖族天鳳和那絕世劍仙的修為在我之上?”
他的推算之術(shù)只有極個別情況下推算不出結(jié)果。
其中一種就是,他要推算的人事物在他之上。
越想,藍袍男子越是疑惑。
于是再次嘗試催動星月羅盤。
可是剛有動作,天穹再次炸響,他也隨之一口鮮血再次吐出。
氣息多了幾分虛浮。
但這一次,藍袍男子捕捉到了一些東西:“不是他們的修為在我之上,是他們與天道都無法窺探的禁忌沾染了因果,我強行推算才會遭到反噬。”
“可源初時代早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不知道多少歲月,世間不是再無禁忌了嗎?”
收回星月羅盤,目光投向大戰(zhàn)過后充斥著兇煞之氣的海域。
低聲道:“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來過,竟然讓這里無法再進行推算?”
皺眉思索了片刻,他還是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。
最終散去了糾結(jié)大手一揮:“罷了,因果不可強求!”
而隨著他一揮手,一股恐怖秘力宛若狂風般席卷千里海域。
因殺戮過重產(chǎn)生的兇煞之氣轟然消散。
那些死去的人類武者,蠻獸跟妖族的尸體紛紛被抹去,就如未曾存在過一般。
隕鳳海恢復(fù)了之前的環(huán)境,僅有兇蠻之氣彌漫。
藍袍男子則不再多看一眼,轉(zhuǎn)身破裂虛空踏入了其中:“靈族在這一世想要成為主宰,可不能再讓靈族繼續(xù)壯大了!”
破裂的虛空隨之修復(fù),藍袍男子再無影-->>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