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,怎么打?
近年來各部落損失嚴(yán)重,要不是靠著西域回了一波血,早都不行了。
“怎么,無人敢戰(zhàn)?”
“單于,現(xiàn)在不是敢不敢打的原因,一旦出兵,勢必會影響整體局勢!”說話的,是呼衍部首領(lǐng)呼衍猶,“那軍臣叛逆,接受了大乾人的物資,這幾年,沒怎么受到白災(zāi)的侵?jǐn)_。
而且,軍臣部的位置,放眼整個北奴,都是最好的位置。
水草肥美,就算是冬天,也沒有那么寒冷。
其部下實(shí)力保存完整。
不僅如此,根據(jù)探子的情報(bào),軍臣接受了大乾皇帝的冊封,還接受了大乾的軍備。
而今軍臣部的大軍,已經(jīng)盡數(shù)跟換了乾人的軍備,甚至大乾人連手雷都給了軍臣部。”
此話一出,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覷。
呼衍猶是冒頓最信任的內(nèi)臣,北奴單于出自孿鞮氏,而呼衍,須卜,蘭,丘林四族世代和孿鞮氏通婚,是最牢靠的關(guān)系。
新晉的阿史那部和阿史德部說白了就是打手,也是冒頓用來鉗制四族的。
關(guān)鍵時候,還得是自己人才行。
“消息可靠嗎?”冒頓單于問道。
呼衍猶嘆了口氣,“軍臣攻打喬巴山的時候,就用了手雷,逃出來的將士詳細(xì)的描述了過程,必然是手雷!”
手雷又是手雷,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武器?
冒頓現(xiàn)在聽到這兩個字,就頭大。
“難道有手雷,就打不贏了?”冒頓皺眉道。
“非是打不贏,而是打贏所需要的代價(jià)太大了,就算贏了,也是慘勝!”呼延猶神情特復(fù)雜,語之中,甚至帶著一絲難以覺察的疲憊,“如果我們?nèi)スゴ蜍姵迹菬o疑是大乾人想到的。
自己人打自己人,即完成了消耗,又達(dá)到了他們的目的,久而久之,就完成了對兩方的削弱!”
“可恨那逆子居然連如此淺顯的道理都不懂,做親者恨仇者快的蠢事!”冒頓心中說不出的憤怒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將軍臣抓過來,生生掐死了去。
“對了,伊稚斜的支援大軍還沒到嗎?”冒頓壓下心中的憤怒,問道。
“還沒有,但是前方的消息,應(yīng)該就是這幾日便能到了。”說話的,是丘林氏首領(lǐng),這丘林氏有聽訟斷獄之權(quán),手中的權(quán)利也是非常大的。
“等伊稚斜的援助大軍到,就讓阿史德部率領(lǐng)萬人去阻擊軍臣,不要纏斗,以侵?jǐn)_為主!”
阿史德部落首領(lǐng)上前道:“謹(jǐn)遵單于圣命!”
“今年,咱們和大乾必然有一場大戰(zhàn),這一戰(zhàn),只能贏不能輸。
一旦輸了,我們就只能退縮西域,日后再難打回來。
可贏了,我們就能趁機(jī)收服失地。”冒頓心里很清楚,北奴只有一次機(jī)會,而大乾有很多次機(jī)會。
就在冒頓調(diào)兵遣將之時,從西域過來的斥候帶著伊稚斜的信趕到了,“報(bào),右賢王急報(bào)!”
這聲音,打斷了冒頓。
冒頓微微皺眉,“將信呈上來!”
完了伊稚斜的信,冒頓怒火中燒。
砰!
他將案牘拍的作響,案牘上的茶杯都灑落在地上。
眾人雖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卻還是勸道:“單于息怒!”
“息怒,讓我怎么息怒?”冒頓氣的要命。
呼衍猶壯著膽子問道:“單于,右賢王信中說了什么?”
“那孽子,居然讓本單于和大乾人和談,然后遷都,保存北奴的精銳!”冒頓多驕傲的一人,讓他向大乾稱臣,那豈不是跟軍臣平起平坐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