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皓最近聽到家里的傭人討論,說季曼是冒牌貨,假千金,遲早會被趕出去,這讓他更加討厭素未謀面的暨柔了。
見狀季曼很是滿意,看來自己以前對他好,在季父季母面前維護他的行為沒有白費,季皓還是向著自己的。
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沒有逃過季父的眼睛。
暨柔剛下樓就聽到了這句話,抬頭就看見了一顆黃毛頭,而剛才鴨子般的聲音就是從他那里發出來的。
聽到動靜,所有人轉頭。
黃毛季皓一怔,眼底隱隱透著不可思議,他以為會是個黑皮干瘦的丑丫頭,沒想到是個還挺好看的土妞,除了又瘦又矮。
暨柔頂著他們的目光,面無表情地坐到了黃毛公鴨嗓的對面。
面容清秀,五官精致的少年一瞪,“那是我大哥的位置!”
暨柔充耳不聞,自動屏蔽了他難聽的的聲音。
見她不理自己,季皓更生氣了。
果然是鄉下來的野丫頭!
見人齊,管家讓人上菜。
一盤盤的佳肴擺放在餐桌上,每一盤看上去都無比美味,散發著誘人的香味。
菜上齊后,季父動筷,“吃吧。”
不可否認,季家的廚師廚藝極好,便是簡簡單單的食材經過處理和加工后也變得無比美味,吃進嘴里讓人無比開心和滿足。
有季父在,季皓不敢太放肆,但是當他看到暨柔吃下一塊生魚片后雙眉緊皺,很痛苦的樣子時忍不住嘲笑了一句。
“土包子。”
話音剛落,他就啊了聲,緊接著他膝蓋處傳來一陣劇痛,疼得他差點咬到了舌頭,整個人面容扭曲,
“你踹我干什么?”他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對面的罪魁禍首,一張白凈的少年臉通紅。
是疼的,也是氣的。
暨柔將口中奇怪的生魚片咽了下去,聞抬了抬眼皮子,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,“誰讓你罵我?”
一次兩次她可以原諒,但是再來一次她就不能忍了。
就因為這個她當著眾人的面踹他?
季皓目瞪口呆,他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,這個土包子太過分了!
他嚯得站起來,正想來一句‘我罵的就是你怎么了?’,就接收到了他爹的死亡凝視,嚇得他后背發涼,打了個寒顫,憋屈地來了句:
“我又沒指名道姓,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罵你?”
暨柔冷笑:“那你罵誰?”
“罵他嗎?”她指了指季父,又指了指季曼,“還是罵她?”
季皓咬牙坐下,“我,我罵我自己行了吧?!”
“我罵我自己你踹我干嘛?”
“哦。”暨柔扯了扯嘴角毫無誠意地說:“不好意思,是我誤會你了,要不你踹回來?”
她的眼睛又黑又亮,如同黑寶石一樣,被她注視著仿佛她眼里只有你,但是卻從中看到了挑釁和嘲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