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鳳程見到莊楚然只拿了一朵小花花,還有了話題:“二師姐你也喜歡花花鴨,那正好,我娘親養(yǎng)了好多呢~”
他愣了一下,又看一眼,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這朵花花。
過分熟悉了。
……
傳送陣會持續(xù)兩個時辰,在這兩個時辰里,是沒有事情做的。
索性無聊,幾人干脆一起坐在黑蟒身上。
黎漾拍拍黑蟒,問道:“你有沒有辦法讓它變小一點啊,這么大帶出去,太引人注目了。”
鳳程老實巴交的搖頭,
“小甜甜不會控制身形。”
他也開始煩悶揉臉。
黑蟒雖然傻了點,但是戰(zhàn)斗力和防御力都是足夠強大的。
可正如黎漾所說,他們帶不走黑蟒。
這么大一坨,帶出去就會被發(fā)現(xiàn),藏不起來的鴨。
但現(xiàn)在說不帶,也已經(jīng)晚了。
黑蟒也在傳送陣中。
黎漾嘆了口氣,把球球遞過去:“球球,你教教它怎么變小。”
小胖球掛在黑蟒臉上,與它大眼對小眼。
球球拍了拍胸脯,表示莫得問題,然后開始對著黑蟒張牙舞爪的“嚶嚶嚶,嚶嚶……”
圓滾滾的小身子跑起來一顫一顫,給黑蟒講道理。
然而……
黑蟒瞪大了眼睛,滿臉的不理解。
看不懂,真的看不懂。
講到后面,球球倒是變小一點,怎么也說不通,干脆一屁股坐下,選擇獨自生胖氣,讓黑蟒自己猜。
黑蟒小甜甜:“???”
小甜甜閉上眼睛,開始運氣,“噗”的一下,眾人昏昏欲睡之際,它放了一個響屁。
好家伙,就差把風程崩飛了。
他迷迷糊糊睜眼,很是敷衍的給小甜甜加個油,然后又一次安詳閉眼。
黑蟒感覺自己失寵了,也開始團成一大團,選擇讓鳳程去猜。
結(jié)果猜著猜著,傳送陣到站了。
一晃眼間,幾人來到了岸上,隨即傳送的很給力,是在魔族的地盤上,四面的暗黑建筑都彰顯魔族身份。
鳳程飛快翻出地圖,指了指右下角的亡魂城:“我們目前的位置,應該是在這里。”
幸運的是他們直接被傳送到了城外,空無一人,不然萬一魔修看到小甜甜龐大的身軀,恐怕要直接組團過來打怪獸了。
白玉煩躁揉臉,用自己的身軀對比一下小甜甜,嘆氣:“怎么辦呀,我們行動還是不能太過引人注目,帶著黑蟒肯定是會被發(fā)現(xiàn)的,但也不能把它直接丟這里。”
黑蟒彼時還是一個球,和球球站在一起,對比起來就是小玻璃珠和大石墩子的對比。
鳳程已經(jīng)破防了,哀嘆一聲:“小甜甜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,我就不用回家了。”
黎漾未免覺得好笑,安慰了他一句:“還沒有那么嚴重,我們先找一個大一點的山洞躲起來。”
實在是黑蟒太過龐大,幾人擔心它被發(fā)現(xiàn),找山洞的速度都快了一些,很快便找到一處很大很空曠的山洞,洞穴里面是長長一條路。
然而再大的山洞,對小甜甜來說都是不夠大的。
黑蟒爬著進去,身軀直接將那條路堵滿,山洞也幾乎被堵滿,還是幾個人努力的,吭哧癟肚的把它塞進去了。
鳳程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聲問:“小甜甜,你覺得怎么樣?”
過了一小會兒,山洞的另一頭才傳來黑蟒的聲音。
聽不懂,但是聽起來委屈巴巴的。
肯定是擁擠了,不自在了。
鳳程開始抓頭撓腮,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要把小甜甜帶出來顯擺的自己。
“怎么辦啊?這旁邊也沒有別的山洞了鴨。”
鳳程和黑蟒同款的委屈巴巴。
黎漾有一種感覺。
覺得對方是在給自己找事情做。
“……”短暫沉默之后,她嘆了口氣:“你在這里看著,我們?nèi)トゾ蛠怼!?
“去哪?”鳳程歪頭。
她多次嘆息,無奈的道:“還能去哪?找奇心草去唄。”
給黑蟒找化形丹藥,化形了,放出去安全一些。
黎漾想了想,道:“我們分頭行動吧,二師姐,你們?nèi)ニ闹芸纯矗乙徽野岛谏顪Y的路線,我和三師兄去找靈植。”
之所以要帶上白玉,是因為他的速度是最快的。
黎漾本身就是玄武,有感受天靈地寶的能力,球球是幻境里出生的靈生妖獸,嗅覺感官也足夠發(fā)達,在這個秘境中,靈植遍地都是,找到奇心草好像并不是什么難事。
至于鳳程。
他自己造的孽,只能自己留下來當留守兒童嘍~
這是黎漾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。
鳳家弟子的歷練其實并不長,只有一個月,這些少年與他們一樣都沒有忘川秘境的令牌,歷練結(jié)束還是要回家等通知的。
所以他們只有一個月。
要在這一個月里,煉制化形丹,找到樓棄,帶所有正道弟子回家,黎漾覺得任重道遠。
她難得認真,用了百分百的精力。
簡單分配完畢,便留下留守兒童鳳程,其余人出去兵分兩路了。
黎漾和白玉先走,莊楚然自覺準備繩子,綁住林涯的手,又想了想,道:“小師弟,你也留下吧。”
她把冥甲龜一同留下了,塞進寧時宴懷里。
于是留守兒童變成了兩人一龜,還有一只因肥胖動彈不得縮在里面生悶氣的黑蟒。
鳳程捂著額頭嘆息不止。
“照顧黑蟒也就算了,我還要保護你們。”
少年似乎是覺得自己任務很重,主動的拍了拍寧時宴的肩,說話時還是挺溫柔的。
“你不用害怕,我會保護好你的。”
寧時宴抱著冥甲龜,眨了眨眼睛,輕聲回復:“好~”
和御風宗的人待了幾天之后,鳳程本來有些自卑了,他這么厲害到了御風宗什么也不是,連輩分最小的黎漾都打不過。
不過好在,他們宗門中還有一名器修寧時宴。
鳳程試圖從寧時宴身上找到心理慰藉,挺著腰板一定要保護他的樣子。
寧時宴也選擇安靜的乖巧的被他保護,一不發(fā),縮在角落像極了害怕外面的小可憐。
同樣是留守兒童,鳳程還有些同情他了。
怎么也和寧時宴說不上話,他想到對方的身份,干脆從芥子袋里拿出很多煉器的材料哄孩子玩。
“這些,這些,都給你。”
“還有這個……嗯?”
少年懵了懵,曾經(jīng)往芥子袋里裝過什么連自己都沒有印象,忽然看到一個東西,下意識的睜大雙眼。
“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