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(zhèn)守神臺城的圣者,是執(zhí)法宮的凌定圣者,羅凌定。
凌定圣者就站在神臺城中心的陣法塔的頂層,穿著道袍,全身散發(fā)出白色的圣光,背著一雙手,盯著不遠處戰(zhàn)臺上的張若塵和蛇二。
在他的身后,還有執(zhí)法宮的三位半圣:空宇半圣、空靈半圣、空澈半圣。
“魔教的人,實在是太過狂妄,在兩儀宗的地盤,也敢如此放肆。”身材微胖的空宇半圣,憤怒的冷哼了一聲。
空靈半圣卻有些擔憂,道:“蛇二是太古遺種,圣心白蛇,體內(nèi)流淌著太古神獸的血脈,而且,她在劍道和精神力上面,皆有極高的造詣。”
“不久前,有消息傳來,在趕來兩儀宗的路上,蛇二與朝廷的一位一階半圣戰(zhàn)過一次,對戰(zhàn)了上百招,也未曾落敗。”
空靈半圣又道:“林岳將會代表兩儀宗,參加論劍大會,若是他出現(xiàn)什么意外,我們?nèi)绾蜗騽κズ妥谥鹘淮俊?
凌定圣者點了點頭,道:“林岳的修為,才只是魚龍第七變,蛇二卻是即將跨入半圣境界。他與蛇二相比,應該還有一些差距。空靈,你去阻止他們,順便警告魔教的人,若是誰敢繼續(xù)肆意妄為,格殺勿論。”
“領命。”
空靈站起身來,就要向戰(zhàn)臺的方向趕過去。
“且慢。”
遠處,一個悅耳的女子的聲音響起,顯得格外浩渺,傳入凌定圣者和三位半圣的耳中。
緊接著,一道白光,從遠處飛來,出現(xiàn)在陣法塔的頂層,凝聚成圣書才女的身體。
“拜見才女大人。”
三位半圣站成一排,同時躬身,向圣書才女行禮,顯得十分恭敬。
凌定圣者卻皺了皺眉頭,道:“才女大人是什么意思?”
圣書才女穿著一身白色的儒衣,女扮男裝,顯得風度翩翩,如沐春風的一笑,“凌定前輩,晚輩沒有別的意思,僅僅只是對林岳頗有信心,覺得他能夠與蛇二一戰(zhàn)。”
聽到圣書才女自稱晚輩,頓時凌定圣者的眉宇微微舒展,心情愉悅了不少。畢竟,論修為,論身份,論地位,圣書才女都在凌定圣者之上,能夠稱他一聲前輩,已經(jīng)是對他最大的尊重。
凌定半圣道:“林岳的實力的確很強大,可是修為終究只有魚龍第七變,老夫還是頗為擔心他會出現(xiàn)意外。才女大人應該明白,林岳對兩儀宗的重要性。”
圣書才女淺淺的一笑,向戰(zhàn)臺上的林岳看了一眼,道:“若是林岳能夠以魚龍第七變的修為,擊敗蛇二,他將來的成就,豈不是更加無法估測?”
圣書才女能夠如此看好林岳,對兩儀宗來說,當然是天大的喜事。
凌定圣者的心中一動,突然想到圣書才女親自趕來觀戰(zhàn),由此可見,她對林岳是何等重視。
“莫非……圣書才女是準備挑選林岳成為其中一位界子,他與蛇二的一戰(zhàn),就是對他最后的考驗?”凌定圣者的心中暗想道。
一位界子,對兩儀宗有非同一般的意義,足以讓兩儀宗在未來千年,屹立在昆侖界,無人敢冒犯。
“林岳,你可一定要爭氣,就算不能擊敗蛇二,也不能輸給她。”凌定圣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眼神變得十分凝重。
無論如何,也要讓圣書才女更加重視林岳才行。
……
…………
戰(zhàn)臺上,蛇二和張若塵相對而立,雖然,兩人還沒有交手,可是兩座劍氣領域已經(jīng)對撞在一起。
一道道劍氣,在對撞中,不斷破滅,讓空氣發(fā)生細微的扭曲。
“一只太古遺種,也能在魚龍境,將劍一修煉到十層大圓滿,不愧是圣心白蛇。”張若塵道。
雖然,還沒有真正交手,張若塵卻能感受到蛇二的劍道修為不低,至少也是劍一的十層大圓滿,甚至有可能將劍二也修煉到一定的境界。
要知道,最近一千年,也只有數(shù)十個人,在魚龍境,將劍一修煉到十層大圓滿,成為劍豪。
可以說,任何一個魚龍境的劍豪,都是相當了不起的劍道奇才。
蛇二露出一排雪白的貝齒,笑道:“既然如此,就看誰的劍道,更加高明。”
當她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,還站在遠處。
可是,當她說出最后一個字的時候,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張若塵的身后,無聲無息的提起蛇形的圣劍,向張若塵的脖子切割了過去。
蛇二展現(xiàn)出來的速度,已經(jīng)可以和一階半圣相提并論。
若是蛇二的對手是魚龍第九變的圣體,說不定還沒有反應過來,就已經(jīng)被她一劍割下了頭顱。
張若塵不閃不避,就站在原地,反手一劍刺出去,擊向蛇二的胸口。
這是同歸于盡的招式!
蛇二的劍,若是割下張若塵的脖頸。張若塵的劍,也能刺穿她的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