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若塵將關(guān)于教主夫人的事,一一講了出來。
楚思遠對那位教主夫人也是有一些了解,聽完張若塵的講述,頓時,進入思考的狀態(tài)。
半晌后,楚思遠才是輕輕的一嘆,道:“當年,老夫與血神教的教主和教主夫人,也算是同一個時代的翹楚。年輕的時候,也曾意氣風發(fā),笑傲天下,有過一些爭斗。成圣之后,大家都退居幕后,開始全力以赴參悟圣道,沖擊更加高深、玄妙的境界,倒是很少再有交集。算起來,已經(jīng)有三百年,沒有見過他們。”
勢力之爭和宗派之爭,一般都是派遣年輕一代的翹楚出面解決,圣境人物幾乎不會露面。
因此,各大宗派的修士,一旦成圣,也就開始退居幕后,逐漸消散在人前。
再次聽到血神教教主和教主夫人的消息,楚思遠便是回憶起數(shù)百年前的點點滴滴。那個時候,他也是一位熱血少年,書生意氣,與天下英杰一起爭名逐利。
不知有多少同時代的天之驕子都已經(jīng)死去,能夠一直活到現(xiàn)在的人物,全部都成為威震一方的巨擘。
楚思遠道:“走吧!老夫隨你去一趟莫憂谷,倒要看一看,這三百年來,邱怡池的修為又強大到了何等地步?”
很明顯,邱怡池,就是教主夫人的名諱。
楚思遠、張若塵、黃煙塵沒有立即前往莫憂谷,而是先去了黑市總壇。
黑市總壇的戰(zhàn)斗,已經(jīng)落下帷幕。
黃天部族的確是高手如云,聚集有大批圣境人物,可是,黑市總壇卻有四方寂滅大陣的守護,因此,這一戰(zhàn)倒也沒有給邪惡之都造成太大的破壞。
天臺州的州牧,越叔子,帶領(lǐng)一群儒道和朝廷的圣者,退出邪惡之都,與楚思遠會合。
“拜見畫圣。”
諸圣全部都向楚思遠躬身行禮。
越叔子也是抖了抖衣袖,恭恭敬敬的一拜,道:“見過師尊。”
楚思遠一生收了十七位真?zhèn)鞯茏樱渲校绞遄拥某删妥罡撸呀?jīng)成為一州的州牧,堪稱是封疆大吏。
“戰(zhàn)斗結(jié)果如何?”楚思遠問道。
越叔子回道:“這一戰(zhàn),一共有十八位不死血族圣者被鎮(zhèn)殺,圣境之下的不死血族不計其數(shù)。不過,那位夏王爺卻是攜帶有百圣血鎧,打穿四方寂滅大陣,逃遁了出去。黑市的妖瞳圣者和鬼爪圣者,兵部的兩位上等域外,已經(jīng)追殺上去。”
楚思遠的眉頭一縮,道:“那位夏王爺?shù)男逓闃O其高深,他們四人追殺上去,與送死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“師尊有所不知,夏王爺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勢,十成力量發(fā)揮不出來一成,他們四人任何一人出手,也都比他強大。”越叔子說道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隨即,楚思遠又道:“為師這里還有另一件更加要緊的事要與你商量。”
楚思遠和越叔子使用精神力對話,開始商議起來。
張若塵已經(jīng)重新變化成顧臨風的模樣,站在遠處,沒有靠近過去。
越叔子等人畢竟都是朝廷官員,而他卻是通緝重犯。
黃煙塵向張若塵傳音,提醒道:“在天臺州,血神教經(jīng)常與朝廷作對,一旦朝廷的諸圣進入血神教的領(lǐng)地,說不一定會趁血神教內(nèi)亂,將這座古教徹底滅掉。”
張若塵點了點頭,道:“先前,我和楚老頭已經(jīng)談論過這個問題。我可以帶他們進入血神教,可是,只限三人。”
既然張若塵心中有數(shù),黃煙塵也就不再多。
青墨、朱洪濤、萬柯、小黑也從黑市總壇退了回來,與張若塵和黃煙塵會合。
朱洪濤渾身都是鮮血,這一戰(zhàn),一共鎮(zhèn)殺三位不死血族的圣者,打得酣暢淋漓,渾身的怒火全部都發(fā)泄了出來。
楚思遠和越叔子商量出了結(jié)果。
雖然,張若塵給了他們?nèi)齻€名額,可是他們卻沒有要三個名額,只有他們師徒二人隨張若塵一起去血神教。
楚思遠道:“老夫去血神教,只對付邱怡池一人,別的修士由你們血神教自己解決。”
張若塵以血神教神子的身份口吻說道:“晚輩多謝楚宗主和州牧大人,此次算是血神教欠下你們一個人情。將來你們?nèi)羰怯龅铰闊磔呉惨欢ǔ鍪窒嘀!?
楚思遠只是冷哼了一聲,根本沒有將張若塵的話放在心上。堂堂畫宗宗主,還需要一個小輩的幫助?
在前往血神教的路上,張若塵向元周長老傳訊,“黃天部族的不死血族已經(jīng)全軍覆沒,糾集血神教的所有力量,準備進攻莫憂谷。”
教主夫人是血神教的一個巨大威脅,必須要趕在她主動發(fā)起進攻之前,先將她清除。要不然,等到她先發(fā)起進攻,必定會給血神教造成毀滅性的打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