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煉圣王伸出一只銀色的利爪,向前抓了過去,利爪上,有真理規(guī)則的加持,頓時威力提升了一倍有余。
利爪與空氣摩擦,頓時火星四射。
第一擊,他便是全力以赴,勢要在出其不意之下,將張若塵拿下。
任憑對面的圣爪攻伐過來,張若塵卻是不動如山,巍然不懼。
“噗。”
狂煉圣王的這一爪落下,反而擊在自己的身上。
脖頸下方,那處被擊中的位置,隨即坍塌下去,銀色的驅(qū)殼碎裂而開,大量圣血涌出來。
“轟隆。”
隨著一聲巨響,狂煉圣王的龐大身軀,重重的摔在地上,嘴里發(fā)出一聲嘶吼:“怎么可能……怎么……會這樣?”
自己被自己打趴下,狂煉圣王的心中,別提有多么郁悶。
追在后方的鬼蜈王愣了一下,立即收起身法,停了下去。
太詭異了!
到底怎么回事?狂煉圣王全力以赴打出的力量,竟然落在自己身上。
有大批修士,依舊留在鏡香崖道場的附近,他們知道雲(yún)界的強(qiáng)者不可能善罷甘休,肯定會趕過來與廣寒界一決雌雄。
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面。
廣寒界能不能守住鏡香崖道場,還是一個未知數(shù)。
正是如此,他們便是看到剛才那無比詭異的一幕,驚掉了很多修士的下巴。
“狂煉圣王不會自虐,肯定是落入張若塵提前布置的陷阱。”
“張若塵不僅僅只是戰(zhàn)力強(qiáng)大,似乎還精通別的一些手段。”
……
鬼蜈王察覺到一股無形的危險,只感覺心神不靈,隨后連忙向后倒退,直到心中的那股危機(jī)感消失,才停了下來。
別的那些雲(yún)界修士追上來,也都露出緊張的神色,不敢再輕視張若塵。
“應(yīng)該是空間的力量,狂煉圣王趕緊退回來。”鬼蜈王大喝一聲。
狂煉圣王生怕遭到張若塵的攻擊,于是,壓制住身上的傷勢,立即爆發(fā)出最快的速度,向后沖了出去。
可是他的身軀,卻轉(zhuǎn)了一個彎,反向張若塵沖過去。
“不好……”
狂煉圣王想要收住腳步,但是,卻還是晚了一步,張若塵的一只手掌,也不知是從什么地方探出來,按在它的頭頂,向下鎮(zhèn)壓。
“轟隆。”
那顆銀色的巨大獅頭,狠狠的撞擊在地面,隨即,頭部的七竅流淌出鮮血。
遭受這一擊,狂煉圣王傷得更重,意識都有些渙散,再難凝聚出反擊的力量。
鬼蜈王的臉色陰沉,立即施展出圣術(shù),打出一片鬼火火云,向張若塵攻擊過去。但是,那些鬼火,卻都偏移的方位,根本沒有落在張若塵的身上。
張若塵一步步向狂煉圣王走了過去,并且取出沉淵古劍。
眼看狂煉圣王就要死在張若塵的劍下,鬼蜈王大吼一聲:“張若塵,這是在鏡香崖道場的外面,你若是殺了狂煉圣王,真理神殿饒不了你。”
張若塵冷冷的瞥了鬼蜈王一眼,隨即,手起劍落,斬斷了狂煉圣王的四肢。為了防止狂煉圣王自爆圣源,張若塵又使用出縛圣鎖,將其鎖住,禁錮住它體內(nèi)的圣力。?
狂煉圣王遭受有史以來最大的羞辱,嘴里發(fā)出震天動地的嘶吼:“張若塵,只要我不死,總有一天會將他全身的骨頭,打得寸寸斷裂?”
反正張若塵不敢殺他,狂煉圣王也就有恃無恐。
“你覺得我不敢殺你?信不信我現(xiàn)在就把你拖進(jìn)鏡香崖道場,直接鎮(zhèn)殺?”張若塵道。
聽到這話,狂煉圣王心中的所有底氣都消失,只得將憋屈和怒火,暫時壓制下去。
只有先保住性命,才有翻盤的機(jī)會。
狂煉圣王想要先將張若塵穩(wěn)住,一改剛才的強(qiáng)硬語氣,仿佛是委曲求全一般,道:“張若塵,你先冷靜冷靜,殺了我,對你沒有半點好處。可是,留我一條性命,我族的前輩,一定會攜帶大量修煉資源前來贖我。”
在狂煉圣王看來,一座排名倒數(shù)第三的弱界的修煉資源,肯定無法與雲(yún)界相提并論。
為了修煉資源,張若塵必定會動心。
果然,張若塵中了他的緩兵之計,竟然真的沒有動手。
狂煉圣王心中冷笑不已,“我族的那位前輩,修為已經(jīng)達(dá)到五步圣王的層次,爆發(fā)出來的戰(zhàn)力,與六步圣王相比,也不遑多讓。張若塵,你竟然還想要贖金,等死吧你。”
就算張若塵的空間陣法很厲害,可是,狂煉圣王卻不相信區(qū)區(qū)一個半步圣王布置的手段,能夠擋住族中那位前輩。
張若塵的心性不知成長了多少,哪里看不住狂煉圣王在想什么?
只不過,他想要利用狂煉圣王,測試時間陣法的威力。
這片區(qū)域中的時間流速,到底達(dá)到了什么程度?
遠(yuǎn)處,鬼蜈王等人沒有出手,全部都保持沉默,只是用眼睛狠狠的瞪著張若塵。很顯然,他們是在等待別的雲(yún)界強(qiáng)者。
雲(yún)界在真理天域,一共有六座道場。
鬼蜈王等人所在的道場,距離鏡香崖道場最近,所以,才是最先到達(dá)。
隨著時間推移,第二座道場,第三座道場……雲(yún)界的強(qiáng)者,紛紛趕了過來,與鬼蜈王會合在一起,聲勢越來越大,一道道圣光從原野中彌漫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