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若塵站在一座神境世界中,腳下流淌著一條條蜿蜒的血河,頭頂上空,萬千血色星辰不停閃爍。空間,廣闊而又浩遠,看不見邊際。
他的身上,承受著兩股龐大的神威,可是卻身形筆挺,氣質(zhì)卓然。
“戰(zhàn)神,我想做不死血族唯一的那一位執(zhí)掌至尊圣器的修士。”張若塵道。
血絕戰(zhàn)神依舊與血耀神君對弈,沒有看他,道:“你覺得自己的實力,能夠勝任嗎?”
“能。”
張若塵語氣堅定的道。
血絕戰(zhàn)神道:“齊天部族在十大部族之中,整體實力排名第一。刀獄皇在所有修士之中,修為排名第一。既然如此,不死血族的諸神,為何不選擇他,而要選擇你?”
“黃天部族在十大部族至尊,整體實力排名前三。風(fēng)后的修為,未必比刀獄皇弱,更是神女候選人,她執(zhí)掌至尊圣器,奪取神女之位,可以為下三族爭取利益。諸神為何不選擇她,而選擇你?”
張若塵從容對答,道:“此次狩天大宴,齊天部族的整體實力,未必還能排名第一。刀獄皇的實力,也未必能夠勝得過我。風(fēng)后想要奪取神女之位,我可以助她。”
血絕戰(zhàn)神的目光,終于向張若塵盯了過去,道:“你覺得自己勝得過刀獄皇?”
那雙眼睛,宛如遠古星辰一般,既是明亮而又蘊含無窮奧秘。看似平靜的眼神,卻像是能夠穿透張若塵的魂魄,將他的所有秘密都一眼洞徹。
面對這位威震天庭和地獄的絕代戰(zhàn)神,張若塵鎮(zhèn)定自若,沒有一絲慌亂。
緩緩的,張若塵抬起雙臂,兩手呈掌印的形態(tài)。
在抬臂的一瞬間,三條龍魂和三條象魂,在他左右兩側(cè)呈現(xiàn)出來。龍魂長達千里,象魂如同神山坐臥,皆是散發(fā)出千問境級別的氣息。
與此同時,張若塵腳下的血河停止流動,河中長出一株株血樹,一根根血藤,一朵朵血花。
血耀神君察覺到了什么,雙眼之中,浮現(xiàn)出一道絢爛的神采,嘴里發(fā)出一聲輕咦。
“嗷嗚。”
張若塵一掌打出,三龍三象的魂體隨即騰躍起來,或是探出爪子,或是踩出象腿,與他的掌印結(jié)合在一起,向正在對弈的血絕戰(zhàn)神和血耀神君拍擊而去。
不是神靈,卻敢向神靈出手,需要驚天動地的大膽魄。
需要有逆神之心。
可惜,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掌,還沒有到達二神的身前,就被他們身上的一股無形神威震碎,消弭于無形。
張若塵并不氣餒,這一掌,意在向二神表明自己的決心,也是在展示自己現(xiàn)在的實力。
血絕戰(zhàn)神的目光中,閃過一道滿意之色,道:“既然你有這樣的實力,本座也就有足夠的底氣,去說服不死血族的諸神,讓你取代刀獄皇和風(fēng)后的位置。去吧!”
張若塵雙手抱拳,微微躬身,離開了神境世界。
血耀神君長長一嘆,道:“他已經(jīng)融合了五行木之道,初具二品圣意之形。距離真正的二品圣意,只差那么一點點。不修煉主修的道,能夠?qū)⑹ヒ馊诤系饺绱烁叨龋媸且粋€怪胎。”
血絕戰(zhàn)神到:“其實,已經(jīng)算得上二品圣意。只不過,他的圣意不夠圓滿,無法保持平衡狀態(tài),所以才差了那么一點點。”
“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?”血耀神君道。
“有。”
血絕戰(zhàn)神道:“將掌道、拳道、五行之道,全部融合,就能圓滿,而且是契合天地的大圓滿。”
血耀神君輕輕搖頭,并不覺得,張若塵走的這條路能夠成功。
“他已經(jīng)融合了四種圣意,若是,能夠在這個時候融合劍道。必能修煉出一種,頂尖的二品圣意。這條路,雖然也難走,可是,卻有成功的機會,為何你沒有告訴他,讓他去嘗試?”血耀神君問道。
血絕戰(zhàn)神的眼神沉凝,道:“閉關(guān)的這段時間,他沒有悟劍,也沒有修煉空間之道和時間之道,只參悟五行奧義印記。就是在堅定自己的決心,走一條破釜沉舟的路。既然如此,何不讓他試一試?”
血耀神君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(xù)多說,反正張若塵不是他的外孫。
“張若塵想要執(zhí)掌至尊圣器,必定會遭到整個不死血族和不死神殿的反對,你真的要去說服那些老頑固?”血耀神君道。
“不是去說服他們,而是憑借實力,逼他們服。我血天部族這次,三位百枷境大圓滿,再加上一個修煉出二品圣意的絕代大圣。他們不服,也得服。”
血絕戰(zhàn)神眼神銳利,重重的落下一子。
瀚海莊園。
張若塵與瑜皇、孤辰子、易軒大圣、血泣大圣坐在一起,正在商討狩天大宴上的布置。
魔音身形款款的走了過來,將一封邀請貼,遞給張若塵。
自從瑜皇擊敗沈南笙的消息傳出去之后,張若塵和瑜皇都收到了很多邀請貼和拜貼,畢竟,瑜皇是在瀚海莊園突破到百枷境大圓滿。
瀚海莊園,已被賦予了傳奇色彩。
瑜皇在這里突破,羅乷公主在這里閉關(guān),天庭的無影仙子居住在這里。她們每一個都艷絕天下,是無數(shù)修士議論的對象,聚集到了一起,導(dǎo)致瀚海莊園想不出名都難。
張若塵看完帖子后,道:“是風(fēng)后的邀請貼,邀請我和瑜皇,參加今晚的由黃天部族主持的十大部族夜宴。”
“不去,就算來求,我們也不去。”
易軒大圣的氣沒有消,對上一次的十大部族夜宴,依舊耿耿于懷。
血泣大圣冷哼一聲,道:“憑我們血天部族現(xiàn)在的實力,根本不需要與他們九大部族聯(lián)手,也能在狩天大宴上呼風(fēng)喚雨。”
張若塵盯向孤辰子,問道:“你怎么看?”
在場,孤辰子最冷靜。
孤辰子道:“狩天大宴已是迫在眉睫,風(fēng)后在這個時候邀請十大部族的重要人物出席,肯定是要為大宴上的布局,制定最后的策略。同時,執(zhí)掌至尊圣器的人選,也該決定。”
“我和你們的看法不一樣,我認為,血天部族還是得和另外九大部族聯(lián)合起來才行,這是族與族之間的爭斗,單靠我們幾人的力量,還是太單薄了一些。狩天大宴關(guān)系重大,我們不能感情用事。”
張若塵道:“我贊同孤辰子的觀點,今晚的夜宴,血天部族的代表必須得去。而且,還要表現(xiàn)得足夠強勢,震懾住他們。該找回的臉面,必須要找回。這件事,就交給瑜皇去辦。易軒大圣和孤辰子繼續(xù)隱藏實力,你們二位,是我們血天部族的兩張底牌。”
“什么意思,你不去?”
瑜皇眼中,浮現(xiàn)出一道異樣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