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圣城中,自然是高手如云。
所有強者的目光,皆是向莊園所在的方向望去。只見,那座莊園的上空,出現(xiàn)一個巨大的圣氣和神氣漩渦,將天空的云彩都卷了下來。
“怎么突然出現(xiàn)這么恐怖的氣息波動,將整座圣城的圣氣和神氣都吸走。”
“一座圣城,可以支撐百萬圣境修士正常修煉。怎么可能一下子,就被抽空?”
“即便是一尊大神,在圣城中修煉,也不可能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。總不可能是一位神尊駕臨圣城了吧?”
“不一定,若是有人渡劫成神,在成神那一瞬間,也有可能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。”
……
雖整座圣城都被驚動,但,沒有修士敢去那座莊園。
敢去的,都被自家的長輩傳音何止。
正在幫黃牛淬煉肉身的張若塵,也沒想到會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。這就像是,他只是想要挖一條溝渠,將水引入沙漠。
卻沒想到,引來的卻是一片大海。
他本以為,自己害了老黃牛。
老黃牛肯定承受不住這么強大的能量,會化為血霧,會神形俱滅。
可是,讓他更加意外的事發(fā)生,這些從天地間引來的圣氣和神氣,絲毫都不狂暴和陌生,如同他自己修煉出來的一般。
雖然進入老黃牛的體內(nèi),融入了它的血肉、骨骼、臟腑,但是,在張若塵的控制下,這些圣氣和神氣卻能與它的身體,形成一個奇妙的平衡。
就像當初,張若塵修煉無極圣意一樣。
他的力量,明明微不足道,但是卻能通過控制時間和空間的平衡,五行的平衡,陰陽的平衡,與整個宇宙的力量對抗。
并且活了下來。
此刻老黃牛的狀態(tài),就像他當時的狀態(tài)。
只要平衡,發(fā)生一絲絲的破壞,老黃牛的肉身瞬間就會崩碎。
唯一的區(qū)別是,這種狀態(tài),是張若塵在幫老黃牛維持,不是老黃牛自己可以做到。而且,就連張若塵自己都不清楚,自己為何可以做到。
因為正常情況下,想要維持這種平衡,不是他現(xiàn)在的精神力能夠做到。
站在兩旁的圣境侍婢,已是震驚得無目瞪口,隨即,雙眸中,浮現(xiàn)出敬畏至極的神色,仿佛見到神尊了一般,立即向張若塵跪下去。
以她們的修為,自然是看不出其中的奧妙。
但是,卻能感受到老黃牛肉身的變化。
頃刻間,達到半圣層次。
隨后節(jié)節(jié)攀升,肉身成圣,而且還在以驚人的速度變強。
她們二人,修煉了數(shù)百年,才有現(xiàn)在的圣者境修為。
可是,在這位老前輩的幫助下,一頭普通的老黃牛,瞬間達到她們的層次。這是什么手段?
大神都未必有這樣的手段吧?
別說她們,就連站在遠處的漁謠,那雙平靜的明眸中,也浮現(xiàn)出驚色。
因為她看透了其中端倪。
“難怪……難怪是他老人家親自將黃牛送過來,眼前這位老者,莫非也是一位達到那等層次的古賢?”
可是,漁謠想了想,又覺得不對。
如果這位老者,真是那等人物,昨天與荒天見面,不可能是那樣的情景。
在漁謠心中,眼前老者的神秘感,無疑是變得非常濃厚。
再多的圣氣和神氣在體內(nèi),也是需要蘊養(yǎng),肉身才能變得強大。
蘊養(yǎng),需要時間。
肉身成圣后,老黃牛肉身增強的速度沒有慢下來多少,可是,想要肉身達到圣王層次,卻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。
半圣是水杯。
圣者是水缸。
圣王卻是水池。
大圣更是湖泊。
要裝滿一杯水,一缸水,都不算太難。但,以相同的速度,裝滿一池水,卻還是要花費不少時間。
若是不懂得肉身修煉法,加快吸收和蘊養(yǎng)的速度,這個時間,可能會非常漫長。
張若塵牽著老黃牛,走出莊園,徑直去了神女第一城。
漁謠沒有留他。
神女第一城和張若塵現(xiàn)在所在這座圣城,其實是一座城。或者說,神女第一城是一座城中城。
其實也不對。
因為,在星桓天,是先有了神女第一城。因為神女第一城的繁榮,城外的周邊,才修建起別的建筑,花費不知多少萬年,發(fā)展成了一座圣城。
神女第一城和外面這座圣城,是完全隔絕開,有城墻,就連護城陣法,都是相互獨立。
外面的這座圣城,被稱為“衣城”,或者“神女衣城”。
從神女衣城,進入神女第一城的修士,幾乎都很年輕。即便那些活了上萬歲的大圣老輩,也都刻意變化了肉身容貌。
這種變化,當然瞞不過精神力強者。
唯獨只有張若塵,老人牽黃牛,顯得格格不入,惹來不少修士的指指點點和嘲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