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瓊芝一怔，同時心里也微微一松。

晏煜廷把她的表情細微變化盡收眼底，唇角的笑意變得意味深長。

“此人惡行罄竹難書，這只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件罷了，其他的你聽了晚上只怕要做噩夢。”

沈瓊芝心里有些打鼓：“你和我說這個做什么？”

晏煜廷笑：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，你那夫君是九千歲的心腹，能是什么好人。我只是擔心你做了第二個回赫國公主，畢竟東廠之人出了名的涼薄無心，從未聽說出過什么情種，怎么就偏偏被你遇到？”

沈瓊芝沉默半晌，輕聲道：“我這樣的人死了不過是一口棺材，傾不了城也傾不了國，值得誰來騙。把低微之人比作公主實在是抬舉，也是多慮了。”

晏煜廷漸漸不笑了，淡淡道：“他給你下了什么迷魂.藥，就這樣死心塌地？是那張騙人的臉，是甜蜜語海誓山盟，還是床上功夫比我還好？”

沈瓊芝見話風不對，站起身想走，卻被晏煜廷掐住脖子困在了太師椅上。

他控制了手上的力道，并沒有把她掐得喘不過氣來。可沈瓊芝被恐懼淹沒，臉色蒼白呼吸困難。

“他讓你來我這里，無非是拿捏準了我不能撕破臉，故意示威套我的話，是不是？”

晏煜廷雖笑著，眼底卻是沈瓊芝熟悉的寒意，這是他動怒時才會有的神色。

她想解釋，卻一句合適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
“蠢女人，被惡人玩弄于股掌之間，倒把真心為你的人隨意糟踐。你的命是我的，就算心甘情愿送死，也得我答應。”

就在此時外頭傳來動靜，他回頭看了一眼。

聽清楚是誰來了后，晏煜廷笑了笑。

這笑落在沈瓊芝眼中極其恐怖。她知道，這會兒若是再激到這人，他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