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鴻漸又跪了下去:“晚生若有這樣的念頭,天打雷劈!”
姚洪道:“有這樣的念頭乃是人之常情,被人捏著把柄這么多年,恐怕早就心生怨恨了吧?只可惜你想得太簡單了一些,你以為只要我死了,你們孫家當年做下的事情就永遠不見天日了嗎?”
孫鴻漸沒有說話,臉色微微慘白。
姚洪喘了口氣,繼續道:“我這個人吶,向來心眼兒小,錙銖必報。當年事情的證據我藏在了極為妥當的地方,也安排了極為妥當的人,只要我一朝死于非命,哪怕你把我身邊的人都殺了個精光,那些東西也會一個不落全部送到圣上的跟前。到時候,不得好死的人就不止我一個咯。”
孫鴻漸的額上出了汗,喃喃道:“晚生真的沒有這樣的想法......”
姚洪笑:“你也是蠢得天真,連那九千歲是什么來頭都不清楚,就敢貿然去靠他。他和咱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,要不然為什么這么多年在朝中興風作浪,兩宮里卻沒有一個敢得罪他的?這樣毫無顧忌把柄的人,豈會真心保你!”
孫鴻漸一愣。
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,只是想不明白。
不過,眼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。
孫鴻漸深呼吸幾口氣,誠懇道:“晚生知道,口說無憑,只有拿出實際證據才能讓大人相信晚生絕對沒有投靠東廠,千萬語賭咒發誓,都不如這個東西。”
說著,從懷里拿出一個令牌,恭恭敬敬雙手呈給姚洪。
這回輪到姚洪發愣了。
他咳嗽一聲,旁邊的小內侍接過令牌,小心拿到他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