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長海納悶:“這個……她不是為了請江姍吃飯的嗎?她都說了呀,這難不成還能有什么目的?”
韓長洲眉心沉了幾分:“那你覺得,如果我想吃康家的魚,你能去抓得來嗎?”
“我跟康家又不結交,再者那康憬之有潔癖……”
他說著,忽然欲又止的想明白了什么,目光詫異的看向韓長洲:“這小丫頭是點我呢吧,她年紀輕輕的,怎么就會這么精呢?”
韓長洲語氣淡定:“我昨天讓人去查了一下,發(fā)現(xiàn)康憬之跟明珠在合伙做藥霜生意,如今京市賣的最火爆的藥霜和藥貼,正是明珠和康憬之一起經(jīng)營的,據(jù)說還是明珠占大頭,你真的覺得,明珠會缺父親手里那點東西?”
韓長海恍惚:“這小丫頭……這么厲害的嗎?”
“何止,你應該再想一想,江家那么大的一個家族,能人輩出,可在這樣的一個家族里,竟然會讓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孫媳婦說了算,是為什么?
康憬之這個京市遠近聞名的潔癖病人,又為什么偏偏在私下里跟明珠是好友?還容許明珠隨意出入他的家?這可是別人都沒有的特權。”
經(jīng)自家五弟這么一分析,韓長海才終于想起了那天,韓長洲提醒自己的那句,這小丫頭能夠籠住江家的人心,必然是有她的過人之處。
韓長洲繼續(xù):“父親這兩天頻繁的提起明珠,是因為他對明珠的祖母心存感恩,當年他沒能為他心中最尊敬的大小姐做的事情,他想為明珠做,也算是在報答幼時恩情,這一點,你應該懂吧。”
“這我自然是懂的,所以我雖然有心拆了江家的臺,不跟他們好好合作,但也沒敢真的這么做呀。”
“父親這兩天服用明珠給的藥,身體明顯有好轉(zhuǎn),他老人家的半條命還握在那小丫頭的手里,你幸好沒有這樣,不然最先倒霉的,只怕不會是江家。”
韓長海有些后怕:“幸好呀……”
“在合作這件事上,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動歪心思,江家人空前團結,你斗不過,若因為你單方面毀約而引出了麻煩,我也不會幫你。多個朋友,比多個敵人要多條路,我盡于此,該怎么做,你自己衡量吧。”
他說著,側(cè)身邁步下了臺階打算離開。
韓長海想到什么,擔心的問:“長洲,你說……我今天的行為不算是得罪了那丫頭吧。”
“應該不至于,她既然看得出你的試探,剛剛也已經(jīng)拆穿了你,給了你難堪,這件事想必是已經(jīng)翻篇了。”
韓長海點了點頭,那就好那就好。
明珠這么有能力,想必也不會惦記韓家的東西,這反調(diào)是堅決不能再唱了,他可不想因為得罪了一個小丫頭,而被算計被嘲笑。
江家和韓家鬧的不可開交的事情,成了家屬院,乃至半個京圈里茶余飯后的談資。
而除此之外,大院里還有另一個熱鬧在發(fā)酵,那就是劉家的敗落。
劉祥德因為殺人未遂,被判了15年,劉曉成因為重大盜竊案,被判了死刑,劉曉波失去了工作,家屬院也沒有資格再住了,只能拖家?guī)Э诘陌犭x了生活了半輩子的地方。
他們走的時候鬧的可難看了,劉曉波的愛人,死活不同意帶著劉曉冉,一遍遍的咒罵著劉曉冉就是個喪門星。
劉曉波想到劉曉成就是被劉曉冉算計進了監(jiān)獄,自家父親被江鐸踹飛的時候,這做女兒的非但對自己父親不聞不問,反倒裝可憐,撲到江祁面前賣賤,她的心都長偏了,誰知道她哪一天動了歪心思會不會害了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