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她媽很愛念叨人,自己住在家里,就感覺耳朵里住了個念經(jīng)的和尚,很煩。
想起韓瑩瑩,明珠看向江姍:“我看大學(xué)里有不少男生都很現(xiàn)實,想要找家里條件好的女人當(dāng)踏板,為自己的未來鋪路,你回頭跟韓長洲說一聲,側(cè)面敲打一下韓瑩瑩,讓她在學(xué)校里長點心。”
江姍蹙眉:“怎么,她被人盯上了?”
“她這條件,會被人盯上是很正常的事情,你跟韓長洲一說,他自然會明白的,但別讓韓長洲提我,我可不想讓她覺得我多管閑事。”
“好我知道了,我一會回去就跟五叔說。”
一旁老爺子嘶了一聲:“姍姍,你這什么壞習(xí)慣,一會韓長洲,一會五叔的,你這……兩口子不都差輩了嘛。”
“我這不是叫習(xí)慣了,不想改了嘛。”
旁邊明珠也哈哈笑了兩聲:“爺爺,這是人家小兩口之間的情趣呀,你就隨著人家怎么叫吧。”
“你們年輕人可真是,一個叫自家丈夫江隊長,一個叫五叔,你們這情趣,我理解不來,我呀,下棋去了,康誠之這小子去接歲歲也該快回來了,我去路口堵他去。”
明珠和江姍在家里聊了一會,江歲自己回來了,說康誠之在路口,跟一群爺爺們下棋呢,知道江姍懷孕的消息,她回來恭喜來了。
江姍可開心壞了,把明珠剛剛說的,政策的事情也跟她說了一通,讓她也抓緊一些。
本來江姍打算回家吃飯的,因為韓長洲怕她有個閃失也不讓她亂跑,她怕韓長洲啰嗦,出來的時候也沒告訴他。
可她要走的時候,正好江鐸回來了,還拎了兩條肥碩的大魚,說是剛剛?cè)フ疫^康憬之,從他家?guī)Щ貋淼摹?
明珠袖子一擼,打算親自下廚燉魚去。
江姍這一看,不行,饞。
她要留下吃魚。
她往家打電話,韓長洲也剛下班,回家沒看到媳婦,正著急呢。
知道媳婦回娘家了,自己也急急忙忙的叫上司機,送他來江家。
江鐸拎著魚去廚房收拾,明珠也跟了進(jìn)去,張阿姨見小兩口都進(jìn)來了,她自覺的端著菜盆去了院子里擇洗。
明珠關(guān)上廚房的門,貼在了江鐸身邊看他殺魚,嘴里還不忘念叨:“嘖嘖,我家老公殺個魚都這么帥。”
江鐸輕笑一聲:“你呀,每天不皮我一下就難受。”
“我不皮一點,就你這個性,咱倆每天面對面,念經(jīng)敲木魚解悶嗎?”
“我有這么無趣嗎?”
明珠翻了個白眼:“你心里沒數(shù)嗎?你說你這一生要是沒有遇到我,可怎么辦呀?”
“我這一生若是沒有遇到你,注定孤獨終老,不……甚至不能終老,我可能會在明年秋天的某一天,死在了無人問津的深山老林,結(jié)束這短暫又無趣的一生。”
聽著這話,明珠的心里忽然一沉,腦海里莫名想到了那天晚上夢到的畫面。
秋天黃昏的樹林,金黃的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,斑駁的落在那道靜靜的躺在雜草間,滿身是血的男人身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