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郎好找,不過她此前身邊的人再跟來,大多都被她脫了奴籍。
雖然買奴在這個時代實在是稀松平常,她也干過這事兒了,可她心里還是有些不得勁兒。
尤其這次買的都是純伺候人的奴籍,與方宜父兄他們那種是不一樣的。
牙郎消息靈通,知道白蘇昨個兒剛買了這處的房子,是個不差錢的主,所以帶來的人頗多。
六個婆子,三個中年人,還有四個丫鬟呢。
白蘇瞧見愣住了:“只是想要個漿洗灑掃的婆子和一個看門的就成,怎么帶了這么多人來?”
那牙郎尖臉,瞧著頗為精干,笑容諂媚:“白姑娘這宅院如此大,一個灑掃的婆子怎么夠啊,還有那看門的人要有,護院的也得有吧,再這些丫鬟,您瞧著那個順眼,端個茶遞個水,隨意使喚,這幾個都是勤快麻利的。”
白蘇沒說話,牙郎想多做生意罷了,她倒是能理解。
她也沒什么要求,直接問了幾個問題,就留下了三個婆子和一個年紀最大的看門。
那幾個丫鬟倒是看也沒看。
牙郎有些遺憾,不過想著原以為白蘇只要一個婆子呢,這會兒已經多賣出去倆了,倒還是挺有收獲的。
結了銀錢,又交了賣身契,牙郎正要帶著剩下的幾個人離開,其中走在后面的一個丫鬟忽然轉身嘭的一下跪在地上。
“姑娘,求你買了奴婢吧,伺候梳洗、端茶倒水還是漿洗燒火,奴婢都會,求姑娘行行好收留吧。”
白蘇一愣,揚眉看向牙郎。
牙郎也是無奈,偏生那丫鬟跪在地上額頭墜地,磕頭磕的分外真誠,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