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(jié)果臨了,卻被玉子夜叫去了十里亭。
玉子夜親自率臣子在城外十里亭迎接。
這是給與國之功臣才有的待遇。
而平息南方內(nèi)亂,沈瀚當(dāng)之無愧就是功臣。
前來迎接的朝臣眾多,前頭站著的,除了玉子夜之外,薛家主、薛陽、薛夫人等都在。
白蘇和薛氏下了馬車,將寶兒也抱下來。
兩人先過去給玉子夜行禮。
玉子夜抬手,笑著逗弄著小家伙兒。
“小表弟長得可真壯實(shí),瞧瞧這胳膊,也太胖了,胖的跟個藕段兒似的。”
白蘇:“……”
會不會說話呢。
小孩子不都是這樣的嗎,誰家小奶娃娃不是四肢都是一段一段的?
這般想著,白蘇又捏了捏小家伙兒的胳膊腿。
真是肉感十足啊。
“這可一點(diǎn)兒也不像威武大將軍的的兒子,軟乎乎的。”玉子夜摸上癮了。
他心情好,也不管周圍這么多人看著,對著個小團(tuán)子揉捏著,眼看著小家伙兒委屈的都要哭了,他還樂此不疲。
看的白蘇想罵人。
但想到對方是皇上……
算了,忍忍吧。
玉子夜這半年成長驚人。
他很忙,忙著掌管朝堂,忙著熟悉帝王需要做的事兒,盡管努力的裝成熟,三思考量各種事兒,但依舊改變不了經(jīng)驗(yàn)淺帶來的稚嫩。
薛家主為此掏心掏肺,本一個退出朝堂的人,經(jīng)常出入宮中教導(dǎo)他很多事兒,都惹得一些朝堂的老頑固開始非議了。
好在,玉子夜上手的還算快。
白蘇去過幾次宮中,探望文太后和太后,也見過幾次玉子夜。
變化很大,從之前一個單純愛笑的皇子,變得成熟內(nèi)斂了很多,沒遇見日常縈繞著一股子深沉,也不知道是心思不爽還是愁悶,總之,看不見什么開心。
今日還是白蘇難得見他笑的這么樂,都有閑心在這兒逗孩子了,而且語之間一口一個小表弟,仿佛和之前還是一樣。7妏敩
白蘇索性問道:“皇上要抱抱嗎?”
玉子夜遲疑了一瞬:“能抱嗎?”
這有啥不能的。
玉子夜馬上躍躍欲試。
只是,這人抱孩子和偷孩子似的,端著兩條腿,小團(tuán)子臉朝外,坐在他手上。
白蘇發(fā)笑,剛想說孩子不是這么抱的。
忽的,前面?zhèn)鱽硪魂囻R蹄響。
眾人抬眼看去。
不遠(yuǎn)處,沈瀚獨(dú)身一人,騎著駿馬,飛快奔來。
一直快到面前時,身后遠(yuǎn)處才看到隱隱走來的大軍。
她眼中再盛放不下其他,目光縈繞在對方的身上,逐漸清晰的描繪著他的身形,緩緩揚(yáng)唇,腳下不自覺的向前迎過去。
瘦了,黑了。
但整個人的氣勢更強(qiáng)了。
噠、噠……
馬兒走的慢了下來。
沈瀚翻身下馬,一身盔甲在日光下閃閃發(fā)光。
他張開手臂,顧不得滿朝文武的目光,伸手將白蘇抱在懷中。
“夫人,我回來了!”
她鼻子一酸,只能將人抱緊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良久。
沈瀚方才將人松開。
同時,玉子夜抱著小團(tuán)子跑過來,“舅舅,你終于回來了。”
沈瀚面色一凜,雙手束手抬起:“末將參見皇上。”
一句話,氣勢十足。
下一秒,束起的手上微微一重,一坨軟綿綿的東西被玉子夜放在了他手上。
沈瀚緩緩抬頭,目光對上一個小團(tuán)子。
小家伙兒也有點(diǎn)兒懵。
陡然換了座椅還有些不習(xí)慣。
但似乎父子之間有親情感應(yīng),見沈瀚看過來,剛才被玉子夜揉捏的還有些不開心的小臉,馬上綻放了一個大大的微笑。
沈瀚懵逼,扭頭:“這是……”
白蘇笑:“你的好大兒。”
沈瀚扭過來,小心翼翼的抬手,將孩子調(diào)整了個姿勢。
這是他的孩子啊。
他嘴角緩緩上揚(yáng),越咧越大。
小家伙兒咯咯直笑,越笑越響。
玉子夜氣餒:“我方才逗弄了半天也不見他笑,果然你們是親父子,這才頭回見面,小家伙兒就這么開心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沈瀚得意道。
白蘇忽的表情一頓。
他家小團(tuán)子忽然莫名其妙的咯咯出聲的話,除了對人親近,還有一種可能。
她面皮發(fā)緊,扭頭道:“還是我抱著吧,我……”
沈瀚:“……”
他低頭,看著淅瀝瀝的水從自己手臂上某個團(tuán)子身上滴下來,臉皮僵硬。
白蘇:“……”
玉子夜: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這臭小子……”
正文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