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翻了個身,“吵死了,賀明朗,我要睡了,你走......”
句子還沒說完整,下一秒她便被一股力量拉扯了起來。
傅景深深邃的眼睛里罩著寒霜,抱著她,大步去了浴室。
姜晚暈乎乎的坐在浴缸里,毫不設防,冷水便猛地從頭頂噴灑而下。
她凍得叫了起來,伸手去擋水,“好冷......快關上,關上......”
他面無表情的睨著她,俊臉上一片陰翳,“清醒了沒有?”
冷水的刺激讓她醒過神,“傅景深,你在干什么?”
“你說呢?”
“我不知道,我好冷,傅景深......我快冷死了。”
從她嘴里聽見自己的名字,那股翻滾的戾氣才所收斂。
看著她泛白的臉,他伸手調整了水溫。
冷水一點點變暖。
蓬松的長發濕透了貼在臉上,她醉酒無力的靠在浴缸里,雙頰酡紅的看著旁邊神情冷漠的男人。
冷熱交替,讓她的酒醒了大半。
都說一醉解千愁,她只是想借酒消愁,他都不給嗎?
就為了那么一個破打火機!
姜晚泡在半冷不熱的水里,渾身還在瑟瑟發抖。
良久,她嗓音嘶啞的開口,“讓你那么在乎的打火機,是喬雨送的吧?”
傅景深神色淡淡,“不管是誰送的,你都無權替我處理掉?!?
姜晚抱著手臂,裙擺飄在水面,漂亮的臉有幾分狼狽,“好,你說得對,我跟你道歉,明天還你一個一模一樣的,行了嗎?”
“還一個新的,還有什么意義?”
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
她扯出一個蒼白的笑,涼涼的道,“丟都丟了,要不然,你殺了我,給喬雨解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