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園里亮著路燈,到處都是柔和的光。
姜晚的身影在朦朧的光線里漸行漸遠,直到拐角處再也看不見。
傅景深呼吸一窒,心口那種堵塞感更加明顯起來,余光瞥見那些廉價的紙玫瑰,隱隱的煩躁油然而生。
咬著煙,他將那些紙玫瑰揉散丟進垃圾桶,尼古丁入喉,窒息感才得以緩解。
他忽然想到一句話,如果她歷經(jīng)繁華,那么就帶她去做旋轉(zhuǎn)木馬。
姜大小姐什么沒見識過,再名貴的禮物,都不會多看一眼,反而是這些廉價的手工還能讓她覺得新鮮。
這個周小年倒是挺會。
傅景深掐掉煙頭,拿了衣服去洗澡。
水流從頭頂澆下,溫熱的水讓他長舒口氣。
姜大小姐真的需要一束鮮花的討好嗎?
鮮花對她來說算得上什么。
熱水沿著挺直的鼻梁落下,男人的唇角勾起嗤笑。
從初中時代開始,對她獻殷勤的人還少嗎?
她什么時候給過對方眼神?
那些節(jié)日,她書桌上堆積如山的禮物,曾經(jīng)讓喬雨羨慕的紅了眼。
傅景深為了安慰喬雨,每一個姜晚收到禮物的節(jié)日,他都會給喬雨送上鮮花。
鮮花不用費腦筋思考,除了姜大小姐,別的女人收到都會歡喜。
姜晚怎么可能看得上這種廉價的東西。
現(xiàn)在,她嫁給他了,倒是對從前不屑一顧的東西起了興趣......
傅景深關了水,伸手抹去臉上的水珠,熱水淋久了,眼睛都是紅的。
她看著紙玫瑰的眼神,讓他心里的躁動怎么都按不下去,雙目赤紅的樣子,有種駭人的扭曲。
周小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