擾人的鈴聲消失,姜晚擰起的眉心也散開了幾分。
砸了傅家的聚會,姜晚被打的怒氣也消了,她這會兒看著窗外,腦袋里一片空白。
好像忽然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不能思考,也就沒那么難受。
哪怕原本她也說不上多難受,就是心上好像缺了個口氣,往里烏央烏央的鉆風。
不難受,但是冷。
她抱著手臂,指尖冰冷,整個人像是跌進了冰窖。
宕機的大腦被這冷意冰出了些許思維的能力。
然后她一點點回想著過去一年發生的事。
結得不明不白的婚,當了個有名無實的總裁,擔了個名不副實的傅太太,一切其實都是虛的。
都是虛的,早就知道的,為什么還會這么難受?
一場開始就注定沒有愛的婚姻,是她陷入了自我營造的假象中。
以為感動了誰,其實到頭來,只不過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。
獨角戲......
好像還真是這樣。
隔著遙遠的國度,喬雨連手指都不用勾,他就會因為舍不得而飛過去陪她過年。
偏愛這件事,傅景深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分毫。
那她算什么?
眼淚掉下來的時候,姜晚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她有什么資格哭?
一開始就知道的事,為什么還要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