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回到家,已經八點了。
帶著一身的疲倦和冰冷的水汽。
又下雨了。
寧城真是個多雨的城市,總能將人的狼狽和疲倦不斷放大。
姜晚跟股東的談判并不順利,如今的局勢,別人有所顧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對方是傅景深,這種顧忌也會被放大。
她踢掉高跟鞋,汲著拖鞋來到客廳,將自己重重的砸在沙發(fā)上。
輕輕的一聲喟嘆。
傭人走了過來,“大小姐,你吃過晚餐了嗎?要不要給你弄點吃的?”
“不用,我在外面吃過了。”她將臉埋在抱枕上,含糊不清的問,“傅景深吃了嗎?”
“傅總吃過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她翻了個身,躺在沙發(fā)上,“去忙你的,我躺會兒再上樓。”
“是。”
傭人離開。
姜晚目光渙散的盯著天花板,腦袋處于放空狀態(tài)。
驕縱任性了二十年,現實第一次教她做人。
想靠自己的能力辦成一件事,實在是太難了。
人心難測,那些曾經對爺爺忠心耿耿的人,對她無比慈愛的長輩們,如今再面對她,往日的情分全無,一字一句都是利益。
唉。
是她太天真了。
因為利益聚攏的群體,哪有什么情分可講。
姜晚一動不動的發(fā)著呆,走神走夠了,最后認命的爬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