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腳步虛浮,男人一怒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一聲悶哼,傅景深皺緊了眉心。
他的手臂拆了石膏,但是根本沒有好全,這么抱著一個成年女人,頓時痛得他臉都白了。
姜晚也反應過來,“放我下來,你的手不想要是你的事,但是別想借著這個賴上我。”
“放心,廢了,也不賴你。”
他咬著牙,抱著她走到樓梯口。
姜晚譏誚道,“你要是真抱著我上樓,要去醫院的人就是你了,傅景深,這么意氣用事不像是你的風格,是因為做了對不起我的事,心存愧疚嗎?”
愧疚?
他冷笑一聲,“對不起別人的事我做得太多了,但是從來沒對誰愧疚過。”
“你倒是把無恥說得坦然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我坦然,就應該明白,我做過的事,不會不承認。”
說完這句話,他抱著她走上了樓梯。
姜晚抓皺他胸前的衣服,害怕他跌倒把自己摔下去,也怕他的胳膊真的廢了。
走了沒幾步,她深吸口氣,“別折磨我了,行嗎?放我下來,算我求你了。”
“我不會讓你受傷......”
“你已經傷了我!”
她抬眼望著他,漂亮的眼睛里有某種悲哀,“傅景深,就因為我愛你,所以你才能傷到我,太不公平了,我們之間從未有過公平。”
傾斜的天平,她獻祭式的信任,無一不是在賦予他傷害自己的權利。
可她沒想到,他會真的毫無顧忌。
傅景深站在原地,盯著她的臉看了會兒,最終還是將她放了下來。
他靠在樓梯的扶手上,眼底浮起綿長的嘲弄,“你跟我要公平,可你口中的愛,何嘗不是廉價的過了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