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太妃這一醒,立即就有人進門查看。
那是宗正的侄媳婦,平日里皇室宗親中有事,她經常被吩咐過來幫忙。
那女眷仔細瞧了瞧她,似是想說些什么,卻還是閉上嘴,轉身離開了。
管事嬤嬤忙上前將門關好。
豫王太妃這才道:“她……怎么在這里?”
“宗正吩咐過來的,”管事嬤嬤輕聲道,“馮家將事情稟告給了宗正府,還有勉縣那些人,也一并送了過去,讓宗正府處置。”
豫王太妃聽到這里激動起來。
管事嬤嬤道:“您是想問二爺?”
豫王太妃眨了眨眼睛。
管事嬤嬤道:“奴婢剛剛向人打聽了消息,二爺沒被馮家抓到。”
豫王太妃松了口氣,整個人沉入被褥之中。
“太妃,”管事嬤嬤道,“您好好養傷別的先不要想,奴婢想方設法打聽勉縣的情形,知曉了就來稟告您。”
豫王太妃眼睛發紅,她得想個法子拿捏住馮家,她拼著一條命才爭來這個機會,也只有這樣做,才不會被馮家逼問出祁哥。
“你去……找相王爺,讓王爺幫我在宗正府說句話,至少……拖延些時間,讓我做些準備。”
管事嬤嬤點頭。
豫王太妃接著道:“將書房里那件東西拿來。”
管事嬤嬤似是明白了太妃要做什么,眼睛一亮,又重新燃起希望:“奴婢現在就去。”
片刻功夫,管事嬤嬤捧來一只妝奩,遞到豫王太妃面前。豫王太妃抽出頭上的簪子,將妝奩底下撬開,從里面抽出了一疊信函,那信函看起來有些臟污,一角徹底被鮮血浸透染成了褐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