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很大,她的嗓音很快就被飄散了。
袁博搖頭:“用不著,也穿不上。”
肖穎假裝生氣,大聲:“夜風太涼,你渾身上下都濕了,吹下去可不行!穿不上沒關系,披上總歸會好一些。”
袁博無奈只好披上。
對她來講偏大的白襯衣,在他身上卻小得可憐,只勉強蓋住了前身,胳膊還露了一小截。
不過,有總比沒有的好,蓋在身上避掉一些涼風,身上沒那么冷。
貨車開得快,涼風愈發大,有她的襯衣擋一擋,多少能有一些暖和作用。
更好的是,襯衣上帶著她身上的淡淡清香,貌似是肥皂的香味兒,很是好聞舒暢,讓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哈欠,頓時睡意深深。
不一會兒后,他靠著睡著了。
肖穎身上有些冷,將布包抱在身前,總算暖和了一些。
也許是受了角落某人的感染,她也打了一個哈欠,很快也睡沉了。
貨車噪音大,搖晃得也很厲害,可兩個勞累奔波跑了一整天的年輕人實在扛不住睡意,都深深睡著了。
肖穎一直睡著,直到俏臉被一只大手拍了拍,才恍然驚醒。
袁博溫聲:“別怕,是我。到惠城了,咱們很快就要進站。你先醒醒神,一會兒我背你下車。”
肖穎看著黑麻麻的四周,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“這么快……就到了?”
袁博解釋:“應該已經十二點多了,不早了。這邊也是烏云密布,瞧著好像在醞釀大雨。我先送你回去,然后再過來卸貨。”
肖穎迷糊點點頭。
他笑了,將一旁半干的衣服套上,將她的白襯衣疊好放進布包里,低低罵了一句“迷糊鬼”,轉身忙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