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水柱幽深昏黃的眼睛轉了轉,堅定搖頭。
“這一點是難免的。人家是高門清貴的官家之后,又是高級知識分子,哪能不清高傲氣?娶過門,咱們再好好教就是。只要能過了咱們家的這道坎兒,我調去省里,阿冰也能得一個好單位,別說是委屈,就是一根大刺咱們也得咽下肚子。”
他能從一個一窮二白的鄉下小伙子混到今天這個位置,自然有自個的不凡能力。
外頭的人一個個偷偷暗地里說他是百變臉,其實他何止百變!
只要能有更好的未來和前途,讓他千變萬變都沒問題!
倪殷紅聽罷,暗自有些擔憂,忍不住往樓上偷偷瞄。
“那你也得好好跟咱兒子說,別太兇了。阿冰這孩子嘴上不懂得說,但心里頭對咱們最孝順最敬重。看在他一片孝心上,你得跟他好好分析,好好解釋清楚。”
陳水柱的臉色好了些許,點點頭。
“放心,這件事還得他去操主動,我會跟他好好說的。”
倪殷紅暗自松一口氣。
這時,陳冰從樓梯口走下來,嘴角還有水漬,一邊走一邊撩著頭發。
陳水柱抬頭看著他,眉頭一點點收緊。
“你咋回事?臉跟鬼一樣白?”
陳冰支吾:“昨晚……回來得有些晚。”
自那天黃鐵松打電話給他后,他隔天就帶著小野貓一起回了惠城。
路上一邊玩一邊耍,半天的路程被他們走了兩天三夜。
到了惠城后,將小野貓安頓下來,隨后他帶著她去喝酒賭錢,直到身上的錢都花光了,他才不得不回家。
賓館的錢還欠著,小野貓還在等著他回去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