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扭過頭看了看她,很快轉(zhuǎn)回腦袋。
“才短短六天多,你就瘦了一圈,還黑了一點點。再過半個多月就要開學(xué)了,別再跑了。等貨車生意穩(wěn)定了,你分一半的錢,不用愁沒錢花。”
“黑了?!”肖穎嘟嘴抱住小臉,苦哈哈問:“真的黑了?!這都開始入秋了,陽光怎么還那么辣呀?不行,從明天開始,我得多貼些青瓜。”
額?!
袁博額頭黑線三大條,好笑道:“我說的話重點在哪兒?!你聽哪兒去了?你如果算黑的話,這世上就沒白的人,好不?雞蛋白都沒你白,我是心疼你瘦了,曬黑了一丟丟,一丟丟而已,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,你怕啥?”
肖穎憋笑,低哼:“我是怕我變黑了,變丑了,你就嫌棄我了!”
袁博被她逗笑了,反問:“我比你黑一大截,你嫌棄過我沒?嗯?我比你黑多了,永遠只有你嫌棄我的份兒。”
這話很受用,肖穎心情大好,也終于不再開玩笑,仔細解釋起來。
“你取了車證后,轉(zhuǎn)身就裝貨上車跑長途。你剛收拾好衣服出門,后腳康桂花的二表哥孟二福就載了一大箱子的錄音帶來了。我將包裝完好的錄音帶買下,錢交上付款,隨后送他離開。不料他剛走,李如花大姐就來了,還帶了一個中年大媽,說是她的親戚。”
“哪里人?找你做什么?”袁博將車窗開大些。
清風(fēng)撲面,肖穎額前的發(fā)絲縷縷飄動,心情雀躍不已。
“說是她丈夫的親姐姐,年輕的時候嫁去了北方。”肖穎答:“比帝都還要遠一些的遼東市。聽說一年四季有半年多是冰雪厚積的冬天,天氣冷得很。她幾年才回娘家一趟,這一次來看望父母親,順帶看看兄弟嫂子。她見如花大姐賣小褲衩的行情不錯,一下子就心動了,說那邊從沒見過這樣的內(nèi)衣,想要趁機在這邊進一批貨帶去北方賣。”
袁博想了想,解釋:“咱們這邊去帝都,大概是半天多的火車就能到。去遼東那邊的話,大概得兩天一夜。那邊常年下雪冰封,火車經(jīng)常不好走,甭提其他。翻山越嶺的,面上看著距離不遠,跑起來就得一兩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