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云寶縮了縮脖子,低聲:“他還說,這個孩子不一定是男的。如果是男的,那還好。但不一定是男的,所以還是不要算了。等我們結(jié)了婚,到時不管是生男的還是女的,他父母親都不好說什么。”
“屁話!”肖淡梅粗聲:“你個傻叉!你咋就不用腦子好好想想?他那是誆你的話!每一句都是誆你的!還沒生出來,誰知道是男是女!”
林云寶委屈撇嘴,往外頭看了看。
“媽,我跟他約好了十點的。現(xiàn)在都十點多了,我怕他在醫(yī)院門口等不到我會生氣。”
肖淡梅冷笑道:“他壓根就沒去!中心醫(yī)院到這邊就這么一條路,咱們先去的醫(yī)院門口,然后再一路走過來——沒碰面啊!他鐵定還在賓館里頭。”
林云寶嘟嘴,仍不敢相信自家媽的話。
“他一向愛住賓館,說家里太吵。指不定他昨晚只是過來睡覺,根本沒什么女人!”
昨晚口口聲聲說要娶自己,給自己幸福的男人,一轉(zhuǎn)身就找其他女人來賓館開房——她實在不愿相信啊!
肖淡梅白她一眼,不耐煩低聲:“再等等!這才十點多一點點,怕什么!他如果從這里頭出來,就證明里頭真的藏了女人。他一個大男人為什么不回家去睡,非要花個十來塊睡里頭!這可是剛建好的大賓館,整個惠城就這兒最貴!俺已經(jīng)打聽過了,在這里睡一個晚上非得八九塊不可,有些大房間甚至得十多塊。”
林云寶忍不住再探望過去,暗自糾結(jié)著。
等了大半天,多么希望他能快些出現(xiàn),卻不希望他在這里出現(xiàn)。
這些日子以來,她已經(jīng)將他當(dāng)成她今生最大的希望和依仗。
她未來高高在上的富足貴婦生活,全都寄托在這個男人身上,可千萬不能這樣半路打了水漂。
林云寶想了想,問:“媽,墮孩子是咋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