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如此!
袁博捏了捏她的白嫩俏臉,無奈笑道:“肖叔寫得才真正好。我這些年……荒廢了,都只能勉強涂涂抹抹。”
十二歲那年,他在村里被逼得走投無路,帶著房契和地契連夜出走來惠城。
好長一段時間里都是身無分文,一口熱飯都是奢望,不過他小包裹里的字典打死都舍不得賣。
晚上月光好的時候,他會用樹枝在河邊的淺灘上練字,認一個寫一個,直到深夜也舍不得睡下。
沒正規老師帶著,即便啟蒙老師那般厲害,他離正規的學生還遠著呢!
肖穎抱住他精壯的腰,昂著脖子:“才不會呢!等過一陣子爸爸媽媽回來,你寫幾個給他們看,包管他們十分滿意。我見過,寫得比我好多了。”
這一點她并沒有吹噓。自家老爸書法國畫一絕,沒少要求她練這個練那個。
不過她練歸練,天賦卻不怎么行,臂力和筆力總是差強人意,沒少被老爸嫌棄。
相反地,他寫的字內蘊剛勁,筆鋒凌厲,面上卻帶著漂亮的飄逸,深得老爸真傳。
袁博低笑,高挺的鼻子俯下點了點她的俏鼻。
“嘴這么甜……豆漿一會兒都不用下糖咯!”
肖穎嘻嘻笑了。
一會兒后,她端了一大碗豆漿去隔壁。
劉嬸開的門,笑呵呵接過。
“小穎,吃了嗎?進來吃點兒面吧!我早上做了面條。”
劉叔端著一個大花碗,笑喊:“小穎!來吃面吧!喲!還有豆漿呢!我們家好久沒喝了,怪想的!謝謝啊!”
劉小芳坐在小凳上,頭發梳得一絲不茍,扶了一下眼睛,假裝什么都沒聽見。
肖穎看見了也當沒看見,揮手道:“不了,下回吧。一會兒我還有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