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來呢?”肖穎疑惑問。
袁博覷了她一眼,反問:“還有什么后來?我轉身就去買了一條煙。小混混喊不來他們的大哥,說是大哥還在睡覺,要約我們晚上干一架了結恩怨。我說我是外地人,很快就要離開。分一人一包煙,再掏了五塊錢,說是請他們吃飯,算是不打不相識。他們被我幾下就掀在地上,根本不敢鬧騰,就都同意了。我帶著胖子就回來,早些時候找了一個單子,三點去給人載化肥去棉州。你快些吃,吃完我送你去工廠,然后去載貨。”
肖穎快速綁好馬尾辮,略有些埋怨。
“做什么不早些喊我起來?我應該午飯前趕去廠里的。”
袁博好笑睨她,問:“睡得跟死豬一樣,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叫你?”
肖穎打開碗蓋,見是一碗面湯,仍帶著明顯的熱氣,面也沒有糊。
“還狡辯?你是怎么喊的我啊?這面明明是你剛去買的!”
袁博“嗤”了一聲,笑出一口整齊的白牙。
“可以呀!你這明察秋毫的樣子,不去當偵探可惜了啊!”
他確實是舍不得喊她,想著讓她睡多一會兒,故此沒喊她起來吃午飯。
想著三點他還有事,她也不能太遲去工廠那邊,干脆下去買了一碗面,然后再回來喊她起床。
剛到樓梯口,便聽到這邊有門聲,猜想她已經醒了。也好,省得還得喊她起床。
肖穎睡了好幾個小時,睡眠補足了,精神好了,胃口也很快恢復了,大口大口吃面。
“我讓你喊我,你卻不喊。你啊,下次再這么靠不住,我就帶小鬧鐘出門。”
袁博瞪眼辯解:“我喊了,喊了幾十遍!都在心里頭喊的!特真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