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酒嘆了口氣,將早就準備好的醒酒藥給他遞了過去。
“王上,公主和您不樣,沒這樣的惡趣味。況且,公主恨不得將天下最好的切都給駙馬,您如果真這樣做了,您不怕被討厭?”
臧殷吃了藥,不以為然地嗤了聲,“她倒是和她娘樣,門心思就在個人身上,小崽子除了好看,哪哪都不行。”
末了,他不屑道:“而且,小崽子長大后真丑。”
溫容多好看,天下皆知。
見過他的人,哪怕知道他的諸多惡行,仍舊避免不了被他容貌帶偏,對他恨都不恨起來。
青酒淡聲道:“小姐從前好像也這么說過您。”
當初,臧殷比當時的天下第美男子還要俊朗百倍,只不過他嗜殺成性,讓人忘記了這張過分漂亮的臉。
十幾年的囚禁,歲月似乎讓這皮囊都定格了,他比從前更好看,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愛慕。
臧殷指尖微微合攏,垂眼,頭銀發在風中飄散,擋住了他眉眼里的落寞,“似乎是。”
記憶里的顧徽音,如今顰笑都在眼前,她舞劍飲酒的灑脫,策馬殺敵的狠厲,月下吹笛的溫柔,他從未忘記過。
就是因為沒有忘記,所以他才會覺得如此痛苦。
活著的每天都是痛苦,不能毀掉這天下的每天都是痛苦,甚至,不能陪她去死都是痛苦!
青酒見他的氣息漸漸暴虐,正欲開口,臧殷突然低聲說:“顧徽音說過,南疆有天下最富饒的土地,只要有種子什么都能種出來……”
他抬眼,空洞的眼帶著期望地看著青酒,“我如果把她的骨灰當種子種下去,她是不是就能回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