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靜坐在銅鏡前,手中的男式發簪剛插進去,門就被推開了。
她指尖一頓,把發簪插好,左右看看,這才看了過去。
在烈家敢這么肆無忌憚進錦園的,也就一個烈靳霆。
“哥哥今日不忙嗎?怎么有時間回來了?”
烈靳霆從進來,視線就一直落在烈九卿的身上。
他繞過屏風,看見她一身黑衫慵懶靠坐在椅子上,眼睛微微瑟縮,視線最終落在她頭發上的發簪上。
發簪通體黑色,唯有前端一點金色,乍一看平平無奇,偏偏烈靳霆認得。
這是昨天,溫容戴的那支。
烈九卿摸了摸頭上發簪,隨意笑笑,“哥哥不會是專門回來看著我梳妝打扮的吧?不過可惜了,我可能要聽未來夫君的話。”
斷了兩根肋骨,加上又兩天兩夜沒睡,烈靳霆心脈又受損,此時他身上不適也很累,但這一刻更強烈的嫉妒引來的暴虐。
他啞聲道:“家里的下人,你全處理掉,是因為什么?”
烈九卿挑眉,“哥哥是明知故問吧?”
烈靳霆握刀的手不斷收緊,他蹙眉,忍著某種容易失控的情況道:“七妹,你就算再討厭母親,她已經受到了該有的懲罰,近一個月的天牢之災已經讓他失去了父親的寵愛。等回來之后,為兄也會能讓她禁足不出。這樣,你是不是可以消氣,留她一命?”
從陳白蓮突然入獄開始,烈靳霆就懷疑到了烈九卿身上。
幾次試探,她雖沒有直接承認,卻也沒有掩飾。
對陳白蓮,又或者對烈家,她是真的欲要處之而后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