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云渺哭了很長時間,到后來只是將整個人蜷縮進寬大的老板椅內,干涸的眼睛毫無焦距地看著某處,腦子里想的不只是愛而不得的感情,還有那即將消逝的生命。
她知道,若非到關鍵時刻,孟景林是不會提前公證過戶的。
整整過了一個小時,她回復:既然是你代辦,你就告訴他一切都辦理好了,我就不出現了,所有有關他的消息不要再告訴我,我就當做他還活著。
她在自欺欺人,一旦孟景林的那一天來了,網上肯定有關于他的新聞,不是她假裝他活著,假裝自己看不見就能忽略的。
谷溫侖:搞什么鬼?他都已經這樣了,你要做的不應該是成全他的心意嗎?難道你希望他帶著遺憾死不瞑目?
谷溫侖:他就交代給我這一點事情,我都辦不好,我也無顏面對他。
席云渺心里什么都明白,但是只要涉及到財產,她都會很警惕,她回復:聊天記錄我會保存,這件事情你是中間人,如果后續有任何麻煩,你逃脫不掉的,你還愿意淌這趟渾水嗎?
發完這段話,她覺得自己有點奇怪,生命面前,她還在考慮會不會再被于婉找麻煩,而不是毫無顧慮的去完成孟景林最后的心愿。
也許,是她自私了吧。
是嗎?她也不清楚。
谷溫侖發了很長的一段話,向她做了最真誠的保證,席云渺這才答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