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兩人又聊了一會,深夜的安靜侵蝕著人的心靈,既想敞開心扉,又各有目的的遮遮掩掩,就算是親生的父子,他們之間也并非毫無保留。
席睿清看不懂爹地,蔣愷霆似乎能看懂兒子但又似乎看不懂,但是兩顆心又愿意被牽扯著,拉近著,同時也疏離著。
席云渺將兩百萬打入孟景林的賬戶,他的錢進進出出也沒個數(shù),尤其這種不多的錢,可是兩百萬有點敏感,所以他還是查了一下錢款的來歷。
一查不要緊,他都要氣死了,這個倔強的女人,算了,已經(jīng)轉(zhuǎn)過來了,他也就不轉(zhuǎn)回去了,如她所愿吧。
他強壓著怒火打電話出去,“云渺,錢到賬了。”
“嗯,謝謝你。”席云渺語氣淡淡的,有心虛。
孟景林覺得很無奈,“晚上吃什么?”
“晚上再說。”
“好,有事情給我打電話。”
下班后,席云渺補了個妝,就去了和客戶蘇忠民約好的酒店,為了避免不必要要的麻煩,她帶了助理,朱顏。
蘇忠民坐在席云渺旁邊,一開始都還正常,圍繞當(dāng)下的流行元素,各種寶石,國內(nèi)外的風(fēng)格聊天。
酒過三巡菜過五味,蘇忠民的眼神亮了起來,“席總年紀輕輕混到總監(jiān)的位置也不容易吧。”
朱顏笑著說:“我們席總背景夠硬,國內(nèi)前五的院校,巴黎留學(xué)和工作經(jīng)歷,是名仕珠寶空降的設(shè)計部總監(jiān)。”
蘇忠民和朱顏碰杯,“你們公司都是才貌雙全的美女,孟總可真會招人。”
朱顏賠笑,“蘇總過獎了,才貌雙全的不是我這個小助理,是席總。”
兩人連著喝了兩杯,席云渺覺得不好,在蘇忠民繼續(xù)恭維,和朱顏要碰杯的時候,席云渺攔下了,“朱顏,去給蘇總點一瓶酸奶,喝酒傷身。”
朱顏當(dāng)然明白她的意思,轉(zhuǎn)身就往外走,出去透透氣。
蘇忠民又和席云渺碰杯,“席總還真是細心,善解人意,我和你們孟總關(guān)系很好的。”
席云渺的手指繞著杯子,不動,“蘇總喝的不少了,我問問孟總有沒有時間過來陪您喝一杯,我先去上個衛(wèi)生間。”
蘇忠民突然獸性大發(fā),起身抱住她,嘴巴就往她的臉上湊過去,“來,讓哥哥親一個。”
席云渺推他,蘇忠民猛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,“臭娘們,別給臉不要臉,你們孟總算個屁啊,真以為他的人我不敢動嗎?”
席云渺被他打懵逼了,眼冒金星,身體晃晃悠悠的往墻邊倒去,蘇忠民趁機抱著她的臉就啃,還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。
男人女人力量的懸殊在這一刻對比的非常明顯,席云渺尖叫起來,“放開我,啊,臭流氓,救命啊……”
隔壁一群人在應(yīng)酬,蔣愷霆突然覺得耳朵有莫名的熟悉的聲音竄了進來,那聲音很真實。
他起身,走出來,想看看隔壁到底在做什么,就在這時,他的手機響了,是兒子來電。
他頓覺不好,在父子有很深的隔閡的時候,席睿清直接打電話肯定有事,他的心突突跳了兩聲,趕緊接起來,“兒子,出了什么事?”
“爹地,你隔壁包間,媽咪。”席睿清的聲音非常急切,幸好爹地也在應(yīng)酬,幸好爹地就在隔壁。
蔣愷霆立馬沖到包間,一把推開門,就看到了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,而女人在強力掙扎哭喊的一幕,他一把掀翻男人,一拳照著男人的臉打了下去。
“憑什么打老子?”蘇忠民沒有看清來人。
蔣愷霆趕緊去看席云渺,一邊整理她被掀起來的露出肚子的衣服,一邊關(guān)切地問,“云渺,你怎么樣?”
蘇忠民這才看到蔣愷霆,他知道自己惹禍了,就想悄悄溜走。
蔣愷霆一把將他拎過來,直接甩到地上,一腳踹了過去,緊接著給他一頓胖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