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榕城國際飯店旁邊就是醫(yī)院。
溫寧守在病房里,伸手給舅舅把脈,突然手指被緊緊抓住,舅舅的指甲在她皮膚上刮出血痕。
溫寧怔忪扭頭,就看到舅舅醒了。
莫韓痛心疾首的看著她,發(fā)狂質(zhì)問,“寧寧,你為什么嫁的是厲北琛?!
他是我們的仇人啊!你怎么會嫁給他,姐姐和爸在天的亡靈都不能安息,你太讓我失望了!”他激動地咳嗽爬起來,蒼涼諷刺。
溫寧身子一僵,好像聽不懂似的。
她腦袋里嗡嗡的,茫然望著舅舅沖紅的眼底,痛苦的臉,溫寧否認(rèn)道,“舅舅,你在說什么?l,他不是厲北琛啊。”
她握住他的手,企圖安撫他,“您是不是認(rèn)錯人了,l的臉上有疤,我親眼見的......”
莫韓激烈的甩開她的手,怒氣讓他猙獰起來,他猛地轉(zhuǎn)身把自己的包打開。
從里面拿出一張碎裂的面具,他死死塞到溫寧手里,“我為什么認(rèn)識他?因為這張銀色面具!熟悉嗎,是不是他剛才臉上戴的那一張!”
溫寧看到尖銳半片的面具,震了一下。
莫韓仇恨道,“傻丫頭,你知不知道,當(dāng)年爸和姐姐死在車?yán)铮遗苓^去想救他們時,看到這半片面具刺在爸的心臟上,爸最后說的一句話,就是‘厲北琛’三個字!
十年前,他才二十歲,就買兇殺人,我不知道那輛車有詐,我想把姐姐和爸挪出來,車卻爆炸了,我的腿,我的臉,我的身上......”
莫韓痛楚的捂著左臉,手指顫抖。
右腿截肢的痛,仿佛也尖銳襲來,他不能呼吸。